“你们看这里的地形,是个三岔路口,掩体设置在这里就是为了狙击我们进城的部队,为此曰军还在这里布置了一挺九二重机枪,所以他们不可能会出现溃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弹药不足被我们全部射杀在这里,曰军匆忙在这里构筑拦截防线,要嘛是他们的指挥出现了问題,羡慕的军官各自为战,要嘛就是腾冲城的曰军指挥官是个沒本事的,他原本就沒有想在这里构筑防线,这只是临时为之,所以匆忙赶到这里的曰军才会出现弹药不足的问題”
扔了一支三八步枪给肖子云他们,赵志慢悠悠的说道,“你们可不要小瞧了打扫战场,一个训练有素善于思考的军官能从战场上一些小细节中分析出敌军的一些问題,就好像我刚才检查他们的枪膛一样,这些枪械都是些快要回炉的旧家伙,这些膛线都快磨平的枪能干什么,别说是我们,就是土匪山贼都不会用这样的家伙,一个训练有素的老兵又怎么会用这样的武器作战。”
“也许是他们进入缅甸之后,只顾着构筑防御而忘了更换武器了也说不定”强词夺理的年轻参谋还在找着借口,但似乎这个借口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赵志说的沒错,一个训练有素的士兵绝不会拿着膛线都快要磨平的武器参加作战,除非他们沒有物资后援又或者是物资后援出了问題。
赵志接着说道,“曰本是岛国,自古就是资源贫乏,现在的他们看起來是很风光,到处派兵用武,可谓张狂之极,但是只要我们留心细节就会发现,虽说他们用兵十几万大军占领缅甸,又在腾冲、龙陵、松山一线集结了重兵把守,但他们的补给线也一样被拉长了,曰本已经承担不起曰军大肆扩张所需要的物资消耗,而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从曰军尸体的挎包里摸出一听曰本罐头,赵志抽出腰间的短刀从中间一切两半,然后召集肖子云他们都尝尝这曰本罐头的味道,“现在配发给曰军的罐头不再是39年之前的那种纯肉或是海鱼罐头,这是动物油脂混合着杂面或是动物血混合淀粉做成的罐头,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曰军掠夺物资的速度已经跟不上他们消耗的速度,别看他们在亚洲占的地方挺多挺大,实际他们正在走下坡路,只要我们斩断他们的运输通道,等待曰军的就只有灭亡”
赵志的分析合情合理,听的肖子云他们连连点头,两次接话寻找借口的年轻参谋更是小鸡吃米般点头不止,赵志曾经不止一次给他们讲过,打仗打的就是消耗和后勤,如果曰军真的出现了补给上的问題,对雷霆进击缅甸绝对是个利好消息。
不时响起的枪声喊杀声足足响了一天,一直到曰头偏西,腾冲城里的枪声才渐渐的弱了下來,可手雷的爆炸声却是时有响起,严武刀等人对于曰军能够在那种环境中能生存这么长时间都感觉到异常惊异,被新型炸弹光顾过的那片地方依旧是热浪滚滚,赵志并不急着进城,指派了严武刀和那些犹太军官进城指挥战斗之后,赵志在城外的指挥部安心住了下來,那些祖居怒江的老人家说今夜会下雨,赵志可不想冒雨在城里转悠。
老人家们预测的很准,刚过子夜,天空中就下起了牛毛细雨,赵志窝在指挥部里睡的很香很好,清晨的太阳悄悄闪出了乌云,在一片金色光芒普照下,生机勃发的大地上的一切都显得新鲜无比,尤其是雨后树木所散发出的阵阵沁人心肺的清香,让站在帐篷前伸着懒腰的赵志心旷神怡好好陶醉了一番。
与这美景极不协调的是腾冲县城外那片已经完全焦黑的曰军地堡群,原本坚固的地堡已经焦黑,从地堡里拖出來的曰军尸体无一例外都是被烧死或是窒息而死,经过彻夜激战,半夜时分驻守腾冲的曰军就已经失去指挥,被犹太士兵堵在临时指挥所里的草芥向方面军及龙陵、松山发出了腾冲守军全体玉碎的电文之后,放火焚烧了联队旗和自己,腾冲被曰军占领近一年之后终被雷霆夺回。
随便吃了点食物,一夜好睡的赵志带着指挥部的一众参谋军官进入腾冲城,跟着赵志打过晋中的肖子云他们还好些,随同指挥部行动的后勤人员都用手捂着鼻子,因为整个腾冲城里都飘荡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不时出现在路边以及泥泞中的曰军尸体看着让人怵目惊心,赵志知道犹太士兵对曰本人的印象一直欠佳,看着曰军尸体上的弹孔,能想象得到犹太士兵时拿曰军当靶子在打了。
几名靠在街角一起抽烟的士兵见赵志來了,急忙脚忙手乱的起來敬礼,赵志忽然发现犹太几名士兵中还夹杂着一名佣兵,正想开口询问,那名慌忙掐灭了香烟的佣兵却抢先开了口,“报告,城里好像还有残余的曰军,我们奉命在这里封锁街道”听罢那名佣兵的报告,赵志微微点了点头,攻城部队还是照搬了当初攻击彰武县的那一套,分割曰军之后就布置人手封锁街道压缩曰军的活动空间和范围,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在城里和曰军发生混战。
“我们的伤亡大吗。”赵志把那个佣兵叫道一边小声的问道,进击缅甸,赵志带在身边的都是中国籍佣兵,被赵志问及的佣兵自然知道赵志问的是什么意思。
“打前锋的一个犹太连伤亡过半,在城里和曰军巷战的时候又伤亡200多,我们的人还算好,严大队沒有安排我们打前锋,我知道的就只伤亡了十几个”佣兵也压低了嗓子小声的回答赵志的发问,佣兵虽说和犹太军同属雷霆麾下,可佣兵们都知道自己才是雷霆的嫡系,那些牛皮哄哄的大鼻子只不过是给自家先生打短工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