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隆隆的炮声,一直被马卡洛夫排死死挡在山林外的曰军迎來了他们这辈子最难忘的一段记忆,试射打出的第一枚炮弹落在曰军的人群中,顶着他们的马卡洛夫排就已经停止射击开始撤进山林里,75山炮可不像迫击炮,它的炮弹爆炸时的范围太大,使用山炮轰击曰军的犹太炮手也不能保证马卡洛夫排的安全,所以他们只有在炮击开始前撤进山林隐蔽起來。
马卡洛夫的排是炮击停止之后走出山林的,所到之处,地面上到处都是炮击后留下的痕迹,更多的是那些血刺呼啦的尸体残肢,马卡洛夫排里的牢搔鬼们那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些胃浅的家伙甚至当初就吐了出來,嘴里咬着烟卷的马卡洛夫轻蔑的扫了一圈他排里的那些士兵,只是摇了摇头却什么也沒说。
击溃吕梁曰伪军的这场战斗中,唯一沒有伤亡的便是马卡洛夫排,就连赵志手下参战的佣兵部队都出现了几个受伤的佣兵,马卡洛夫指挥的部队无一伤亡,所耗费的弹药却是非常大的,30多挺缴获來的曰式轻重机枪打了多半个小时,就把汉克斯在平遥城里弄到的子弹消耗一空,那些不停开火的机枪在曰军被击溃之后居然有半数已不能继续使用成了报废品。
一队队蓬头垢面的皇协军被打扫战场的犹太士兵押着向平遥方向移动,战俘们排成了蜿蜒的长蛇,两侧是三三两两手拿武器负责监视押送他们的犹太士兵,超过700名战场投降的皇协军俘虏排成的队列如同绳索上的一大串蚂蚱,个个面如死灰,不过和那些曰军的下场比起來,他们这些投降的皇协军显然已经很好了,至少他们还有命活下來,雷霆可是从來不会收容曰军战俘的。
“先生,刚才有士兵报告,有少数曰军冲破了汉克斯他们的包围圈向吕梁的方向跑了,是否需要派出部队追击。”军士长雷蒙德带着几个士兵走了过來,给赵志汇报着最新的情况,再好再严密的包围圈也有疏漏的地方,曰军拼死突围时爆发出了强大战力,汉克斯团里的犹太士兵毕竟还是第一次真正和曰军交手,虽然占据着武器的优势,可还是让200多曰军逃出生天冲破了包围圈。
“不用追了,这方圆十几公里都沒有他们可以投靠的其他村庄,唐磊已经派了一队人在那边,他们跑不了的”赵志的脸上露出轻蔑的冷笑,这场胜利他是志在必得,可是随后罗英从平遥城里派人送來的一封电报却令赵志的脸上失去了笑容——阳泉的于大志出事了。
一截带血的胳膊高高抛起,溅洒出的鲜血溅到了雷蒙德的脸上,不过这一次,这个稍稍有点神经敏感的犹太军士长却沒有像半个月前那样惊慌失措,反而以蹲身姿势端着步枪,做好了冲锋前的跃起动作,10多个靠着弹坑躲过手雷侵袭的曰军士兵,以前所未有的勇气撞进了雷霆的冲锋线,和犹太士兵们对撞在一起。
射出枪口的子弹和刺刀几乎同时钻进对方的身体,中弹的曰军和被刺刀扎中的犹太士兵齐齐飚射着鲜血倒地,但人数稀少的曰军却在身体强壮、有备而來的犹太士兵的面前沒有多大的肉搏战斗力,一个侧身闪过对手扎过來的刺刀,雷蒙德手中的步枪向前一送,面前矮小瘦弱的曰军士兵顿时捂着胸口矮了半截,睁着一双红眼,一只手死死抓着雷蒙德步枪上的刺刀,缓缓地倒下。
只是短短几十秒,和犹太士兵对撞在一起的这10多个曰军士兵就倒毙在刺刀肉搏战下,而犹太士兵仅仅重伤一人,两人轻伤,“雷蒙德军士长,带你的人散开,留意那些装死的曰军”一直以旁观者身份看完整场对刺战的赵志更换着弹夹,顺便踢开了一个面朝下的曰军尸体,对方的下巴都被子弹打沒了,剩下一个让人做呕的血窟窿。
桥下五郎的部队突然遭到雷霆的炮火袭击,起初还有几门炮反击,可是随着雷霆炮火齐射的升级和延伸,被桥下五郎集结在一起的炮兵顶不住了,雷霆炮队里多是迫击炮这样轻便的家伙,打几发炮弹就会立即隐蔽或是转移位置,同雷霆的炮队比较,曰军的山炮和九二步炮移动的速度就稍显笨拙,在炮火对战中自然就吃了大亏。
“哒哒哒哒哒哒”桥下五郎的炮兵抽不出时间來对付赵志的重机枪小队,这让艹作重机枪的犹太机枪手们精神倍增,暗红色的弹幕几乎笼罩了整个正面战线,压的那些曰伪军只能抱着自己的武器紧紧趴伏在地上或是自己人的尸体后面,正面赵志带领的小队成功突破了曰军的阵线并且牢牢压制住了他们,而唐磊和霍根带领的小队也已经像蟹钳一样从两翼楔入曰军的中段,配合着汉克斯的部队彻底把吕梁曰伪军分成了两段。
“上,上,上,压上去打垮他们”军官们端着汤姆逊指挥着手下的士兵对曰军发起冲锋,随着两翼犹太士兵的逼近,超过4挺的勃朗宁重机枪开始抵近射击,在大口径重机枪的掩护下,吕梁曰伪军开始败退,那些勉力收拢部队的曰军军官也顶不住雷霆的攻势被后撤的士兵裹挟着后撤,“八嘎,帝国的脸都被你们给丢尽了”桥下五郎抡着指挥刀劈砍了两名后撤的曰军士兵,可每个人都在后退,根本就沒人听他的。
炮弹爆炸时制造出的呛人浓烟被风卷着在空气中飘散,枪声密集如雨声声催命,空地上到处都是血肉模糊中弹死去的曰伪军,少数还沒有断气的则发出了嘶哑而虚弱的呼叫,上千名曰伪军士兵如沒头苍蝇一样大呼小叫着奔來走去,更多的曰伪军则是紧紧搂着自己的武器蜷缩一起,脸色苍白的等待着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