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走所有的人和家畜只是唐磊的第一步,随着其他佣兵小队的赶到,唐磊又使出了他的第二招手段——断水,赵志曾经给唐磊他们讲过,一个人不吃粮食可以活一个星期活着更长的时间,可如果一个人喝不到水,那他只有三天时间好活,唐磊不仅要断了这些皇协军的粮,还要断了他们的水,那些活水的上游,早就被唐磊带着人撒了大量的粪便和死猫死狗的尸体,只要这些皇协军敢喝那些水,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
“龟儿子的有些不对头呀”沾沾自喜的唐磊忽然间瞪大了眼睛,望远镜里出现的是一个走路跌跌撞撞的皇协军,看那架势就是拉肚子拉到虚脱的家伙,若是换做平时,唐磊指定会那此人当做个笑料,跟身边的佣兵们评头论足一番,可是此时唐磊的脸上却有些肃穆的神色,“妈的,我就说老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头的,敢情原因是出在这些二鬼子身上了”
“铁头,马上给先生发报,演武镇东20里已经出现曰军前锋,未发现有重机枪和迫击炮,曰军配备步枪和掷弹筒,人数大约千人左右”唐磊端着望远镜眼也不眨的盯着远处溪水旁的皇协军,嘴里连声的招呼着随队的报务员。
“头,这不是皇协军吗,咋就成小曰本了。”
“笨蛋”唐磊抬手赏了报务员一计爆栗,“平时叫你们在遇敌的时候要仔细观察,我看你们都忘到脚后跟上去了,仔细看他们的武器,都是一水的三八步枪,再看他们的军装穿戴,虽说他们身上穿的是皇协军的军装,可你们看看那些家伙,每一个人的风纪扣都扣的紧紧的,这要是二鬼子,那里会有这样的军容风纪,都拿你们的脑子想想,这些家伙一准是曰本人假扮的”
自诩熟读兵法的桥下五郎决计想不到自己琢磨出來的妙计已经被人给识破了,如果他知道这个计谋的败露是出在军容军纪上,不知道他不会不被气的吐血身亡,难道大曰本帝国的士兵训练有素还成了罪过了,
看着走在队伍前列的皇协军,参谋长浅草一雄佩服的看着策马走在身边的桥下五郎,满口都是恭维,“大佐阁下,还是你的这个办法好,帝国的士兵假扮成皇协军,不仅可以迷惑我们的对手,还在一定程度上避免在遭遇袭击的时候造成帝国勇士的伤亡,真是一举两得呀”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骑在马背上的桥下五郎念着他推崇倍至的孙子兵法中的计篇,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摸样。
“浅草君,支那人是我见过最狡猾的人,尤其是那些土八路们非常善于打伏击和运动战,我在河北战区围剿土八路的时候,经常会遭到他们的袭击,缺枪少弹的土八路不可怕,但我们现在要面对的是雷霆”桥下五郎用手里的马鞭指着走在队列前方的那些皇协军,“我们这次虽说有7000名士兵,可他们大多都是从各地抽调來的,彼此之间还沒有充分了解和信任,一旦出现大的伤亡,我怕部队会发生溃散,所以我不得不防呀”
对于桥下五郎的无奈和牢搔,身为参谋长的浅草一雄报以同情,他们指挥的这支混编部队人数已经超过7000人,这要放在曰军的野战部队中,差不多是个旅团的规模,可这也只是在人数上有了旅团的规模,在实际的战斗力上却连曰军野战部队的步兵联队都比不过,他们手下这7000曰伪军都是从吕梁地区各个防区抽调來的,都是些二线部队,尤其是那些皇协军,更是些地方上的守备部队,带着这样的人去和雷霆交战,也难怪作为指挥官的桥下五郎会如此的忿忿不平。
又要保证行军的速度,还要一边从沿途的村镇里征集骡马,桥下五郎他们从吕梁出发的这三天里可谓是诸事不顺,尤其是那些苍蝇一样的土八路小股部队,更是在大白天的就敢偷袭桥下五郎的部队,虽说造成的伤亡不大,可却令的指挥官桥下五郎像吃了个苍蝇一样难受,虽然也派出了尖兵部队追击偷袭他们的土八路,可是成效不大,在桥下五郎仔细琢磨了那些袭击者的目标之后,所有的皇协军被逼和数量相等的曰军更换了军装。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个皇协军士兵投靠曰本人,多数只是为了混个温饱,更贪图那点饷钱,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领了曰本人的军饷,自然就必须听曰本人的安排,桥下五郎一声令下,所有的皇协军都喝曰军士兵换了军装,而此时走在队列最前面的3000皇协军都是曰军士兵假扮的,真正的皇协军却穿着曰军的军装走在了队列的中后部。
对于桥下五郎如此怪异的命令,也有皇协军提出过异议,不过更多的皇协军却是积极响应了桥下五郎的命令,这不光是因为桥下五郎是指挥官,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皇协军都怕死,他们这支來自吕梁的确的混编部队人多势众,虽说土八路连续几次的偷袭都是以杀伤曰军为目标,可走在整个队伍的最前列却是最危险的,一旦遭遇袭击,生还的可能姓会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