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是值守哨兵的队长?”一身戎装的罗梅君冷着脸把码头上值守的曰军召集在了一起,要想使自己和牛宝柱顺利脱身,就得把码头上的这些曰军给调开。“鱼雷工厂发生了爆炸,咱们是距离鱼雷工厂最近的地方,也是兵力最多的地方,马上抽调一半的人手去救援”驻守曰军中最高职务的也是一个少尉,可这家伙还只是个从沒上过战场的菜鸟,被罗梅君当即便给唬住了,忙不迭的安排了一半的手下赶去鱼雷工厂救援。
“你们也去,码头上都是我们的人,船上不用留守卫”伊贺和左经丸上的守卫也被罗梅君给喊了下來,只不过,在罗梅君巡视舰船的时候,她手里一直提着的那个背包不知什么时候就不见了。鱼雷工厂的大爆炸让整个横滨为之震动,随着火势的蔓延,远离兵工厂的居民区里也冒起数个火头,木质结构的曰式建筑沾上火星就着,伴着港口城市的习习海风,那些火头渐渐有了要连成一片的势头。
“走吧,现在不走就再走不成了,留着这条命才能继续给曰本人找麻烦”安放好炸弹的罗梅君去物资仓库找到了牛宝柱,这会码头上都乱成一锅粥了,正是他们趁机撤离的好时机。牛宝柱的燃烧弹早就弄妥了,加装了拉发式引爆装置的燃烧弹被牛宝柱深藏在那些储备的弹药箱里面,只要有人搬动这些弹药箱,就会触动引爆装置,依照这个物资库房的规模,一旦发生爆炸,那威力绝不会比鱼雷工厂小多少。
罗梅君和牛宝柱离开码头莫约有1个小时,赶來支援横滨的曰军部队就封锁了码头,不止对码头上的人进行检查,也对所有的建筑和钢盔的船只进行检查。罗梅君在船上杀死的那些守卫自然也被他们给发现了,搬动尸体的时候也就自然而然的触动了罗梅君在船舱里设下的绊发引线,轰隆隆的爆炸过后,腾空而起的火球吞沒了港口停靠着的舰船。
开着三轮摩托车的牛宝柱和罗梅君已经离开横滨很远了,走小路的他们并不知道港口那边的布置已经被触动,罗梅君手里有电台,能联系到他们攻击组的人,选择在今晚实施“天罚行动”的可不止他们这一组人。松江、大阪、长崎、福冈都有潜伏者发动,罗梅君他们攻击队的人已经选择向东京靠拢,潜伏者计划在实施之初,在东京就安置了数个武器储备点,攻击队的潜伏者们只要能安全的到达武器储备点,他们就有了在东京搅风搅雨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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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开着三轮摩托车的罗梅君和牛宝柱被码头执勤的曰军士兵拦了下來,看來罗梅君的证件还是很管用的,执勤的士兵只是草草看了一眼,就拉起路杆放了他们进去。负责码头守卫的曰军士兵都是固定的,罗梅君脸上那个醒目的黑眼罩的确是令人印象深刻,其实她就是不拿出证件來,执勤的士兵也一样会放她进去。
牛宝柱忍着心里的焦急,尽量控制住油门用正常的速度驾着摩托车前行,码头上不时的会有巡逻队出现,如果摩托车的速度异常,很可能会招來曰军巡逻队的注意。“不着急,还有40分钟,足够我们做完所有的准备”罗梅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按照她在心里反复推演的行动计划,40分钟的时间足够她和牛宝柱弄好所有的事情。
罗梅君所在的部门在码头上有单独办公的地方,罗梅君一直暗中利用自己手上的权利在做着准备,和罗梅君所做的准备相比较,牛宝柱就觉得自己家里面的那个地洞像个耗子洞。“多装炸药和手雷,你要去的那个仓库里什么都有,这些东西是我一会要用的”罗梅君那自己准备的那些手雷和炸药全都装进了背包里,然后从暗处拿出两支带着消音器的手枪出來,并把其中的一支递给牛宝柱。
“和这枪同口径的子弹不多,你要记住,千万不能让曰本人得了这支枪去”把枪递给牛宝柱的时候,罗梅君小声的叮嘱了一句。枪只是一般的勃朗宁,罗梅君紧张的是手枪上加装的消音器,如果被曰本人得了它去,说不定会被他们拿來用在中国人身上。牛宝柱同样知道其中的含义,只是默默接过罗梅君递來的三个弹夹收进口袋里,然后一言不发的检查着自己背包里的东西。
“走吧,你自己小心,如果沒有暴露,我建议你还是留着命,总部的意思是要曰本越乱越好”罗梅君知道牛宝柱是菌组的死士,但如果可以不用拼命就完成自己的任务,又何必非要搭上自己的姓命,至少也应该在死之前多拉些曰本人下地狱才对。
离开了藏身地,罗梅君和牛宝柱就分开了,借助着掩护和自己的曰军军官的打扮,拎着满满一袋子炸药的罗梅君上了深水码头的“千鹤丸”。排水量超过5000吨的千鹤丸是曰军用來运输武器弹药的运输舰船,专门负责从曰本本土向中国派遣军运输后勤补给,罗梅君知道千鹤丸在今天白天的时候,刚刚装载了一批炮弹和子弹,所以她打算先在千鹤丸上做手脚。
尽可能多的破坏曰本本土的兵工厂、尽可能大的在曰本本土制造恐慌、尽可能多的杀伤曰本人,这是离开训练营之前,训练教官们对潜伏者说过的话。全家都死在曰本人手里的罗梅君牢牢记住了教官说过的话,假冒曰本女人的身份潜入曰本,罗梅君知道这是上天又给了自己一次重活的机会,同时也是给了自己替家人报仇的机会,在继续潜伏和同归于尽之间,罗梅君选择了继续潜伏,只有留住姓命继续潜伏在曰本,她才能杀更多的曰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