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亨利的苦难日

还没有等他惨叫,赵志一抬脚狠狠的踢在了亨利的脑袋上,把亨利踢了个七荤八素晕了过去。略微的贴着墙听了一会,没有发现有动静,赵志从后门推了出去,阿呆该带着人到了把。

点着了一支香烟,赵志烟头在空气中晃了三圈,这是和阿呆说好的联络暗号。果然,见到赵志的暗号,街对面的小巷子里乌泱泱的出来了一群人,直扑教堂而来。也不知道他们穿的是什么鞋,这群人虽然有十几个,但脚底下却都是悄无声息的,整群人就像幽灵一样瞟向教堂。

“赵,怎么样了?”从人群中闪出来了赵志的老朋友---汉特。靠,赵志暗骂一声,这个家伙怎么亲自来了。万一和里面发生了冲突,那子弹可是不长眼的,汉特要是被打死了,自己向谁去要佣金。

“亨利被我割断了手脚的大筋,打晕了关在厨房里。里面还有6个,都在睡觉,你是要活的还是死的”赵志看着汉特,等着汉特做决定,毕竟人家才是付钱的雇主。

“除了亨利,其他的都杀掉好了”果然是标准的军火贩子,此时的汉特那里还有初见赵志时的狼狈,一张嘴就要了5个人的姓命。

“那你们先等等,我去去就来”按照先前亨利的指点,赵志打开固定在肩上的手电,挨个的进入那些牧师住的房间。一手捂住嘴,另一只手上的尖刀利索的划过喉咙,只要几秒钟被划开喉咙的人就会失去知觉,最后流血致死。赵志不敢自夸自己的刀法有多好,但是对付这些牧师还是绰绰有余的。短短的几分钟,赵志就把牧师的房间转了个遍,再出去见汉特时身上就带了浓烈的血腥味。

亨利晚餐时吃的不多,刚才又搬了一阵箱子,这会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想起厨房里好像还有些熏肠和面包,便穿着拖鞋向厨房走去。亨利的身上只是随意的套了一件睡袍,松松的系了腰带,毛茸茸的胸口都露出来了大半。

亨利本事一个伦敦的流氓无赖,就靠着每曰里偷窃为生,直到他把手伸进了一个勋爵的口袋里,在街头混吃混喝的好曰子就结束了。被关在牢里的亨利以为就这样在监狱里终老了,却没有想到会时来运转。被偷的那位勋爵并没有起诉亨利,还给了亨利新的身份和工作---来中国做一名牧师。当然了,这一切都是由代价的,勋爵会定期的用远洋轮运些箱子来中国,而远在上海的亨利,就负责把这些箱子交给来取箱子的人。

来上海已经有三个年头了,亨利已经适应了在中国的生活。在英国,他只是一个小偷和骗子,而在这片东方的土地上,他确实乐善好施的亨利牧师,是神的使者。亨利本不知道箱子里都是什么,直到又一次搬运箱子的工人不小心摔烂了箱子,亨利才知道勋爵一直在向长官走私武器。

都说温饱思银欲,来到上海的亨利眼界开阔了,也有了些小心思。他偷偷的租了房子,养了情妇,可是他的那点收入远远不能维持这些。于是亨利就和勋爵摊牌要分钱,勋爵还是很好说话的,二话没说就同意了。不过从此亨利的教堂里就又多了四名牧师,亨利知道他们都是勋爵的人,是来监视自己的。

亨利拉亮了灯,哼着小曲一边切熏肠,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这次能分多少钱。自从勋爵开始给自己分钱,亨利心情舒畅,觉得吃什么都是香的。而且自己养在外面的白俄那个情妇,最近也懂事了不少,至少自己每次去的时候,都是体贴周到的,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敷衍了事,亨利知道这都是看在自己每月给她多加300大洋的份上。

就在亨利忙于填饱肚子的时候,赵志已经用细钢丝打开了教堂的后门,正进入挨着后门的厨房。见一个高胖的家伙正哼着英国小调,往嘴里塞着熏肠和面包。赵志二话不说,掏出尖刀迅速的靠上去,把尖刀横在了亨利的脖子上。

冰冷的刀刃贴在了脖子上,霎时间让亨利愣住了,嘴里还没有咽下去的面包滴滴拉拉的全都吐了出来。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直的窜到了脑袋,亨利整个人都傻掉了,会是谁?自己平时安分守己没有仇家呀?慌乱的亨利飞快的在脑海里思索着。

亨利定了定神刚要说话,就被身后伸过来的一只手掐住了喉咙,像拎死狗一样的推到了墙角。亨利半蹲着靠在墙上,脖子被来人掐的紧紧的,别说出声了,就是正常的呼吸都困难。来人是蒙着脸的,一身黑衣,双眼中闪动着魄人的寒意,让人不敢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