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她终于不愿再等,她等不及要见到他,那怕只是远远的看看他,只看一眼也好。
她走出了内殿,不顾仙婢和仙官们的阻拦,愣是将太上宫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清溪的踪迹。
问谁也说不知道,有个爱脸红的小仙婢漏了口风,说已经好些天没见天帝回宫。
然后再问她什么她也没说,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瞧着众人的脸色,她心中仿佛抓住了什么,却又一时不是什么,隐隐又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她不能再等下去,她一定要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清溪为何不见她,又为何连太上宫都不回。
太上宫
练无心难得清醒,却见未清溪伴倍在侧,心中失望想念,却又偏要佯装毫不在意,她自知由于噬心蛊的发作,她的神智已经不再正常,常常感觉头脑一片空白,四野模糊,那是一种很恐怖的感觉。
仿佛她被整个世界遗弃,天上地下,四野八荒中仿佛只剩她一人,而她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仿佛独自盲目的走失在一片未知的世界,那世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没有清溪,没有自己。
她将在她内腑空间沉睡的母亲释出,将母亲交给花染尘,这里虽是天界,此时在她身边能让她信任的,除了痞鸟,只有花染尘。
天现异象时,她又犯了迷糊,谁也不认识,双眼空洞的呆坐着,任谁叫她也不醒来,仿佛睁着眼睛睡着了。
她醒来时,感觉胸口不再疼痛,身体上所有的不适仿佛一夜尽消,她跳下床,试着运功,发觉如往日一般得心应手,再没有丝毫的阻碍,不由高兴的跳脚:“我体内噬心蛊的毒已经解了吗?”她拉着花染尘问道。
花染尘见她痊愈,也是十分的高兴,笑眯眯道:“解了,那太初流云草,果然神奇,你服下后不过一个时辰,便将那毒蛊虫尽数吐出,想必已经全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