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慕泽见他不说话,更来劲了,滔滔不绝地和他说:“虽然我不了解她,单看样貌和身材都算不错,两次见面能感觉到她智商也不低,不会影响到下一代基因;而且年纪轻轻,上到路易·英寡那种老男人喜欢,下到小鲜肉也爱,可以推测她真的很不错,可以一尝。唉,这可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行的话,我们让桑榆过来看看,她要觉得满意,你就下手吧!这种事下手一定要快!”
“叮”清脆的一声后,电梯的门缓缓而来,蓝席廷走出电梯前,瞥了他一眼,声音阴森道:“你没去做传销真是可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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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片很简单,只有名字和一串手机号,就好像他给人的感觉:简单,干净又温和。
“我买了你喜欢吃的东西,你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应该是饿了。”云故去拿自己买回来的食物。
蓝慕绯嗓子疼,也没什么胃口,吃不下东西。将蓝席廷的名片收好,伸手拽住了云故的手,抬头干净清澈的瞳仁凝视他,“你诚实的告诉我,英寡有没有来过医院?”
云故的动作顿住,看到她眼底的期望,迟疑半响,从口袋里掏出她的手机给她,“我昨晚没找到你,用你的手机给他打了电话。”
蓝慕绯的呼吸凝滞,紧张的揪着他衣袖更紧了。
“但是他没有过来。”云故一句话让蓝慕绯眼底的期许瞬间幻灭,扯着他衣袖的手倏然往下垂落。
“他……可能不知道我溺水……”
她低眸,喃喃自语,话还没说完被云故打断了,“他知道的。”
眼眸再次掠起看向他。
“后半夜他打电话过来让我好好照顾你。”
蓝慕绯的心一沉,不断的下沉,眼眸里油走的全是不解和不安。之前自己在冰窖差点出事,他赶过来了,宋小婉算计自己,虽说不是他救的,但他也算是第一时间赶到自己身边。
为什么这一次——
“先吃点东西,一会医生过来给你做检查。”
“嗓子疼,吃不下去。”蓝慕绯心不在焉的回答。
云故想着她不吃东西,身体不会好,“粥可以喝点,我去给你买。”
蓝慕绯抬眸对上他关切的眼眸,迟疑几秒,点头。
云故离开病房后,蓝慕绯立刻低头在电话本里找到他的名字拨过去,冰冷的声音响了很久,一声声的敲在心头,莫名的心慌。
就在她以为没有人接,掐断要拨第二次时,电话突然通了,她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英寡。”
那头是一片沉默,电波里传来似有若无的呼吸声提醒着那边是有人在的。
“英寡……”蓝慕绯又迟疑的叫了一声,正想问他是不是不方便说话,熟悉而沉冷的嗓音划过耳畔,“找我有事?”
简单的四个字瞬时让她如刺在喉,吞吐不得,所有的难受和疼痛都涌向心口。
他的声音真的好……冷漠。
蓝慕绯拿着手机坐在床边,眼底映入窗外的蓝天,明明似是盛夏的季节,为何她感觉很冷,好像身体里每一滴血都是冷的。
沉默许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呼吸却混乱的教缠在一起。
“我在开会,没事我挂了。”不等蓝慕绯开口,他已经掐断通话了,耳边是冰冷的“嘟嘟”忙音,听的蓝慕绯满心的疼。
她差点死掉,现在还在医院,他不会不知道,没有来看自己,打电话他的态度如此的冷漠,究竟是为什么?
迷惘的眸光落在黑屏的手机上,左思右想了一番,还是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我在医院,你晚上有时间来看我吗?
短信发出去很长时间,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回声。
云故跑了很远,买回来口味清淡的粥,她只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云故见她是真的吃不下去,也不好强迫她。
没一会医生过来给她做身体简单,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问题,在住院一晚上明天早上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说这些的时候,蓝慕绯心不在焉,几乎是没怎么听,满心满脑子只有两个字——英寡。
云故站在一旁认真的听着医嘱,余光捕捉到蓝慕绯的魂不守舍,心不断的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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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云故想留下陪蓝慕绯,刚吃过晚餐,蓝慕绯就让他回去。
病房是单间,除了有独立的洗手间,和一张病床,一张沙发没别的了,云故留下来睡沙发肯定不舒服,再说她也没什么事。
云故拗不过她,只好先回去,临走前要她有什么事就给自己打电话。
蓝慕绯一一答应。
医院到了晚上非常的安静,病房的大灯关了,只留下一盏睡眠灯,走廊的白炽灯光透过门缝渗透进病房。
蓝慕绯看了一会书,因为注意力不集中,看不下去,随手将书籍放在一旁;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干干净净的页面没有来电提醒,也没有任何的未读短信。
打开短信箱看到的还是那条短信孤零零的躺在那,无人回应。
想要给他打电话的欲|望很强烈,可是想到他下午那么冷漠的声音,心里难受,害怕听到的还是这样的声音。
思想一番左右挣扎,最终她没有打电话给他,而是拿了手机和云故留给自己的钱包,病服都没换的离开医院。
打车去别墅,她想当面和他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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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别墅门口,蓝慕绯立即付钱下车,跑到门口按门铃,管家看到是她,立刻让保安开门。
路易·英寡还没有回来,管家要打电话通知路易·英寡,被蓝慕绯阻止了,她坐在沙发等他回来就好。
管家见她坚持,没有给伯爵打电话,让佣人给她送了一杯温热的牛奶。
一杯牛奶,蓝慕绯一下没一下的喝着,直到牛奶彻底凉了也没喝完。
管家问要不要换一杯,蓝慕绯摇头,表示不用。抬头看了下挂在墙壁上古老的钟,已经是十点半了,他还没有回来,是公司很忙吗?
也许他是真的公司有棘手的事,所以没有时间来医院看自己。
在没见到路易·英寡之前,她一直在心里这样的自欺欺人。
23点49分,距离24:00还有11分钟的时候,外面传来车子熄火的声音,一直在游神的蓝慕绯猛然清醒过来,喜悦涌上眉梢。
的确是路易·英寡回来了,但回来的不止是他一个人。
路易·英寡一身深蓝色的燕尾服,长臂搂着穿着吊带礼服的女子,一头金色的长发与一双金色的瞳孔,两个人一同从外面有说有笑的走进来。
蓝慕绯起身时就怔住了,这样的画面令她的眼眸一痛,双腿失去力量,差点跌坐沙发上。
路易·英寡眸光的眸光漫不经心的扫向她,剑眉微敛,声音没有什么温度:“你来这里做什么?”
蓝慕绯的心阵阵紧缩,一时间站在原地似无地自容,就好像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英寡,她是……”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收紧,指甲掐进掌心,看到熟悉的面前,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她是谁和你有关系?”他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是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
蓝慕绯的呼吸片刻凝滞……
倒是她身边的女子皱眉,似乎不满意路易·英寡说话的态度,看向蓝慕绯露出浅显的笑容,主动的自我介绍:“我是简·兰斯特洛,我父亲与路易·英寡是好朋友!今晚他陪我参加一个误会,我好久没见到包子,舞会结束我就和他一起回来看看包子。”
原来,她就是简·兰斯特洛。
原来,她和包子也很熟稔。
蓝慕绯看过她的侧脸,也见过她的照面,不过本人似乎更漂亮,说话的时候笑容明媚,眸光灵动,是一个很容易就能让人感染到她的快乐的女子。
“你好,我是蓝慕绯。”她礼貌客气的自我介绍。
“很好听的名字。”简看着她,毫不掩饰的夸赞她名字好听。
“谢谢!”她的眸光始终看着面前身影高大的男人,红唇轻抿,声音轻轻的在空气中发酵:“我能不能和你单独谈谈?”
简反应过来,主动说:“我上楼去看包子。”
还没来得及迈步,身边的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论怎么挣扎都没用,抬头瞪他,今晚的路易·英寡感觉怪怪的,她很不喜欢。
路易·英寡无视简的不满,眸光盯着脸色倏然惨白的蓝慕绯,声音机械化的没有丝毫感情,“我认为下午的通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那么冷漠的态度,漠不关心的语气,是该明白,可是——
“我不明白!”蓝慕绯眼神看着他,恨不得冲过去扯开他的手,他怎么可以当着自己的面去拉别的女人的手!
她的英寡怎么会牵别的女人的手?
路易·英寡的下颌紧绷的厉害,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听到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倔强。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一觉睡醒就什么都变了?”一张一合的唇瓣颤抖的碰撞,有轻微的鼻音,“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突然变得这么冷漠?”
“因为我们应该分手了!”路易·英寡回答的干脆利落,眉头一紧,“蓝慕绯,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分手”两个字像是给蓝慕绯迎头一棒,“分手?为什么要分手?什么叫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为什么今天就突然变了样!
路易·英寡薄唇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大家都是成年人,感情的事合则来,不合则去。你想要以女朋友的身份才愿意和我做,那我就给你女朋友的身份;现在我对你已经厌倦了,所以……”分手两个字在他的舌尖没溢出来。
他的话非常难听,尤其是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前说出来,极其的令人难堪。
蓝慕绯强忍着心绞痛,看着他的脸,明明还是她认识的路易·英寡,可为什么他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
“是不是因为红夫人?”她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一个字也不相信!
“一半。”路易·英寡回答她,神情倨傲,不屑一顾的样子,永远是居高临下的在看人,“真正原因是你太麻烦了且过了保质期!”
“麻烦?保质期?”蓝慕绯迷惘了。
“重遇到现在,有一年的时间。”路易·英寡似乎是很认真的在想他们重遇后在一起的时间,“你的保质期过了。”
保质期?她居然还会有保质期,他把她当什么?
食物?
还是xg具用品?
“路易·英寡,你要和我分手,可以。但必须给我一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否则我绝对不会接受。”
即便他把话说的再难听,她的心,痛的快要死过去了,但是他说的话,她不相信,也不能接受。
英俊的脸庞划过一丝不耐烦,蓝色的眼眸里弥散着冷意,似乎在嫌弃她真的很麻烦。
“蓝慕绯,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沉冷的声音一字一顿,一字一字钻进她的耳朵里,化为利剑刺穿她的心,鲜血淋漓。
梦境与现实重叠,蓝慕绯感觉好像是在做一场梦。
但她知道这不是一场梦,因为一下秒,整个人呼吸凝滞,呆若木鸡。
路易·英寡双手捧着简的脸颊,唇瓣用力的压在了简的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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