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持枪右手持刀,卓飞狞笑着从自己的床上下來,用右手中的短刀把帐篷里的十几个日军伤员一一抹了脖子。随身包袱里一直沒舍得用的木柄手榴弹也被卓飞拿了出來,用一枚木柄手榴弹在帐篷里设下诡雷,卓飞悄悄出了帐篷向旁边挨着的另一个满是伤兵的帐篷摸去。睡着了的日本兵用短刀解决,沒睡的直接用子弹解决,莫约十几分钟之后,消耗了几十发子弹的卓飞已经清理干净了营区里最外围的半数帐篷。
先杀轻伤员,后杀营区里來回走动的警戒士兵,最后才是重伤员和救护人员,这就是卓飞事先想好的步骤。“噗”“噗”两声轻响,两名在救护所营区里结伴巡逻的警戒士兵中弹倒下,猫腰从阴影出窜出的卓飞咬着牙把两具尸体拖进了临近的帐篷里,临走的时候还沒有忘记拿走尸体腰间的手雷和在尸体下方布置诡雷。
“轰”救护所营区里突然响起一声爆炸,硕大的火团从营区外围的一顶帐篷里飚出,担任营区警戒的日本兵呼喝着朝冒起火头的地方奔去。暗叫不好的卓飞也随手捡起一支步枪,跟着吵嚷的人群向营区外围奔去,只是其他人都是越跑越前面,卓飞却是越跑越慢并渐渐的落在了最后面。
坠在其他人后面的卓飞拿出加装了消音器的驳壳枪,丝毫沒有停顿的只是把枪膛里的子弹射向身前安歇日本兵的后背,沒等卓飞冲到那顶冒起火光的帐篷枪,跑在卓飞身前的20几个日本兵就全都见了他们的八岐大神。“什么人,”眼见着出现在这里的日本兵人数不少,最后出现的卓飞忽然喊叫着把枪口指向自己的右翼,其他的日本兵大骇之下,也都跟着卓飞调转了枪口,更有甚者已经扣下了扳机。
营区里乒乒乓乓的响起了枪声,随着警戒士兵越來越多的在营区里炮动起來,卓飞先前布置的那些诡雷也一个个被人触发发生爆炸。“敌袭,敌袭,有敌人混进來了。”营区里连续响起的爆炸让一些日军老兵不由的高声呼喊起來,所有端着枪的日本兵全都按照他们原先的隶属关系分结成队,这样一來,像卓飞这样听到爆炸赶來帮忙的人就立马暴露在众人面前。
“自己人,这位就是山田一等兵。”那个喋喋不休的冈本中尉及时出现,再次帮着卓飞做了证明,在冈本中尉的一再坚持下,卓飞幸运的被划分到了冈本中尉那队人里,他们要帮助救护所封锁重症区通往外围的几处通道。卓飞“不忍”拒绝冈本中尉的好意,便答应会暂时听从冈本中尉的指挥,其实卓飞的心里却早已经乐开了花了,老子这会可成了钻进铁扇公主肚子里的孙猴子了。
卓飞只是大腿上被子弹凿出一个贯穿伤,沒有伤到骨头也沒有伤到肌腱,要不是卓飞先前还被两粒子弹连续击中钢盔,说不定他现在连躺在病床上的机会都沒有,他这样的应该只能算作轻伤员才是。连续被两粒子弹先后击中钢盔而大难不死的卓飞是个传奇,有了这个噱头和冈本英男的帮助,卓飞虽说被移出只能容纳重伤员的帐篷,可还是有了继续睡床的机会。
和卓飞同一个帐篷的都是需要短期休养的轻伤员,但只有卓飞一人在养伤期间还能随身带着自己的武器,他那支据说刻有7个正字的步枪此刻就老老实实的放置在卓飞的床头。被换去全都是轻伤员的帐篷,一直提着心的卓飞总算是能真正松一口气了,尤其能够远离那个喋喋不休的冈本中尉,更令卓飞觉得自己差不多已经脱离险境。
这个在光华门外的日军战地救护所收治的不止36联队的伤员,还有其他很多也同样隶属日军第九师团的伤员,卓飞所在的伤兵帐篷里隶属36联队的就只有他一个,剩下那些伤员全都是第九师团其他部队的。卓飞借口撒尿,慢慢悠悠的出了帐篷,此时天色还沒有放亮,可借着营区里的篝火,卓飞也还能大致看得清营区里的大部分情况。
大腿和手肘上缠绕着纱布的卓飞貌似无趣的在救护所里溜达这,趁机观察着救护所里的警卫力量,也许是日军攻破城防之后就把所有兵力都调进城里的缘故,卓飞所在的这个救护所里出來医生护士和伤员之外,卓飞也就只看到不超过一个中队的警卫力量。远远望了一眼营区里的那几处机枪阵地一眼,卓飞跟着一伙抬着担架的日本兵向营区深处走去。
和卓飞在这个时代里见过的医院差不多,医生的地位都是极高的,营区里來來回回走动的日本兵见到军医的时候,都会停下來主动敬礼。但是在救护所里,还有比军医地位高的人,那就是像卓飞这样从城里送出來的伤员。看过好几个浑身恶臭的日军伤兵对着护士动手动脚之后,卓飞也学着那些伤员的样子伸手拦住了一个看着年轻些的护士。
“我想要些绷带和药品,针剂和口服的都要,马上,我要返回城里,我还有同伴在和敌人作战。”卓飞的语气显得有些傲慢,不管对方是男是女,卓飞都不愿对日本人太友好,因为他不想得到日本人太多友好的表示。被卓飞拦下的女护士打量了卓飞几眼,待她看到卓飞背着的那支步枪后,便不由改变了主意点头叫卓飞跟着她去拿药。
卓飞并不知道那个喋喋不休的冈本中尉已经把他那支带着7个正字的步枪吹嘘的几乎整个营地都知道了,这个被卓飞拦下的护士也正是看到了步枪上的那7个正字,这才改变主意答应给卓飞拿药。这个救护所肩负着救治第九师团大约半数伤员的使命,储备的药品差不多能装满好几间帐篷,看着帐篷里大大小小的药箱,卓飞不禁喜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