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国公并不是愚人,府里的事他不插手,不代表他看不明白。
陆青湘突然觉得,这门婚事,好像有点好地过头了。
一个维护她的夫君,一个心明眼亮的公公,还有一个虽然喜欢作妖,却没什么威势和话语权的“婆婆”。
第二天清晨,邵玄冬便带着陆青湘离开宣国公府,赶往了浮梁县。
郭明朗在信件里,写了大概的事情经过。
郭明朗的七叔是浮梁县的大户,与邻县的大户齐昌争田产。没想到最终发生了两家械斗的事情,而在这当中,又闹出了三条人命。
而这件案子最诡异的地方,就是三条人命中,居然还有一具无名尸。
同时,郭明朗也在信中表示,他的七叔为人虽然精明贪财了点,但杀人的事还真不敢做。
只是他是郭七的族侄,不太好明着插手这件案子。而且案子也的确比较复杂,只能求助于邵玄冬。
云杏听了陆青湘的讲述,不由打了个寒颤,“两家械斗,怎么还弄出一具无名尸来了?难不成,是个无辜的路人?”
陆青湘摇头,“是不是路人,我不知道。但这具无名尸,并不是在械斗中丧生的,而且死因也是自缢,与另外两个死者的死因完全不同。
现在比较麻烦的是,郭七不但背负了齐家的两条人命,连这具无名尸的来历他也没法说清楚。”
云杏更加疑惑了,“婢子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陆青湘接着摇头,“明朗在信里交待地不是很清楚,等到了浮梁县,应该也就清楚了。”
看了一眼有些心不在焉的邵玄冬,陆青湘微叹。
从昨晚开始,邵玄冬就仿佛陷入到了一种奇怪的情绪。
她其实不擅长安慰人,对邵玄冬了解地也不多,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云杏仿佛明白过来,突然出声,“哎呀,小姐,你的脸怎么都白了呢?是不是这一路太颠簸,身子不舒服了?”
陆青湘:“???”
神飞天外的邵玄冬瞬间回神,一面看向陆青湘,一面出声吩咐,“真一,就近找个平坦些的地方,休息一下。”
云杏憋着笑,朝陆青湘挤眉弄眼起来。
陆青湘:“……”
马车停下后,邵玄冬扶着陆青湘下车,在设好的座位坐下。
又亲自拿着药膏给陆青湘涂抹太阳穴,口中还报歉地道:“我忘记吩咐真一,不要太赶,现在好些了吗?”
陆青湘心里涌起一股股暖意,她抬手抓住邵玄冬的手,在邵玄冬不解的目光中出声,“我没事,是云杏那丫头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