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今日，他宣布退位，将苍皇之位正式传给太子慕容羽，今日，也将是他最后一次站在这大殿之上。

一切来的太过突然，慕容羽呆立着，心中五味陈杂，他一直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他心中明明有准备的，可依然被惊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若他有兄弟，他一定会站出来，大声的推掉皇位，让给其它兄弟，可他偏偏没有，他没有别的选择。

如同木偶一般，宫人们为他穿上新衣，戴上新帽，受着百官朝拜，齐呼万岁，受着万民景仰。

突然觉得，肩重如山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是夜，玉灵只身前来辞行，她说她要离开，离开苍国，与雪莫言一同回去雪国，那儿有他们的家，有他们的家人。

他只是怔怔的看着她，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呵——自已被这皇宫禁固，难道还要拖她下水么？这种滋味，他清楚的很，难道还要心爱之人也同他一道“享受”？更何况，她爱的人，一直都是雪莫言，就算自已开口求她留下，又有何用？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不如笑颜相送，不给她心中留下负担。

“羽，做皇帝，很累，对不对？”玉灵望着他，锦衣华服，龙冠玉珠，吃着全天下最美味的佳肴，用着全天下最珍贵的玩物，拥有全天下最华丽的宫殿，表面看来，他似乎拥有了全天下最美好的一切。

可只有玉灵瞧见了他脸上的落漠，悲伤，他拥有了这些，却失去了自由，而自由，才是他最想要的。

慕容羽苦笑，累？只累字，怎能形容他心中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