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德太妃平日里谨小慎微,胆小怕事,就是靠着这份谨慎才成为唯一一个在后宫中存活至今的前朝太妃,膝下无子是后宫女人最大的悲哀,她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把简暮云当成亲生的孙子一般抚养至今,对简暮云的疼爱可想而知,哪里舍得他被一个心怀不轨的女人利用上位?
“叶家那几个女儿,本宫一个都不喜欢,各个都把野心写在脸上了,云儿啊,那个庶女,是想借着你上位啊!你可千万不能上了贱人的当啊!”
“太妃!婉玲不是这样的人!她温柔贤淑,善解人意,跟其他女人不一样!”正是如胶似漆之时,简暮云哪里听得别人辱骂叶婉玲?即便是太妃,也不行!
“她若是个好的,又岂能以女儿家身份来勾引你?还怀上了孩子?简直就是不知廉耻!和那个怕妄图靠着爬龙床上位的贱人刘氏一样一样的!”
“是孙儿酒后失德,一是把持不住强要了她,不能怪她!”
“你瞧瞧,本宫说她一句不好,你倒要维护三句,你这不是被她勾了魂是什么?也不知她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不行,这事本宫绝不可能答应你的!”庄德太妃哪里知道,叶婉玲可不就是给简暮云下了迷魂药吗……
“太妃不肯替孙儿求父皇赐婚,那孙儿自己去向父皇求!”
“你疯了吗?!你难不成去告诉武皇你已经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武皇可是个最讲礼教的人,他知道了,虽然碍于君臣之面,会成全你们,但是肯定要重罚于你,就算不惩罚你,这件事,也会彻底的断送了你的争储之路!你若是执意娶这样一个女子进门,这辈子怕是就跟皇储之位无缘了!难道辛苦蛰伏这么多年,你就真的甘心做他人的垫脚石,匍匐在龙椅之下给自己的兄弟行君臣跪拜大礼?”
简暮云愣住,“我……”
庄德指着简暮云,“你不必再跟本宫多费口舌,自己回去好好想想,这个女人能不能娶进门?本宫相信,教育你这么多年,你不会这般糊涂!”
简暮云垂头丧气退出了喜康宫……
“三丫头日日出府,去的不是她的外祖韩府家,而是三皇子的瑞王府。我猜,这两人暗度陈仓,就是从瓜果节放花灯那天晚上开始的。这算着日子,也有月余了……”
“你这话说得弯弯绕绕的,我实在听不懂。你们女人间的那点儿事,我也一直都搞不明白。”
“三丫头,怕是珠胎暗结了。”
简洵夜怔了怔,“有了?”
叶千玲点头,“嗯,可不是,曼罗昨儿在府中游走的时候,就发现一直在替瑞王府效劳的赵太医,在她屋里给她把脉呢,后来还给她开了很多药。曼罗呢,顺手牵羊的,就捞了一副药回来,我拿去给尤姨娘看了,那是……保胎药。”
“这男女结合,有孕也是正常。三哥血气方刚,你家三丫头也正值年少,身子骨都很是强健,若是真的珠胎暗结了,想必也是胎像稳定,胎儿敦实,早些请父皇赐婚就是,干嘛要吃保胎药?”
“你可还记得,当晚我们在龙头铡码头,躲在轿子里的时候,三丫头从我们身边走过,她的身上,传来一阵浓浓的香气吗?”
“当然记得,那香味奇奇怪怪的,我闻了之后,半天都不舒服。这是妇人手段,想必是你家三丫头为了勾引瑞王,保证万无一失之举,掺了点什么东西在里头吧。”
“你以为那是普通的椿药?”
“不是普通的椿药,那是什么?”
“那里面有蜂鸟血。蜂鸟血虽然助兴,让男人欲罢不能。可是对女人的身体,却有着不可逆的伤害,在使用期间,若是怀孕,很有可能会造成畸胎。”
简洵夜变了脸色,“有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