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眯眼:“爷,小的怎么觉得他有点怕官呢?”
“不是有点,是特别,你看过几个玩仿冒不怕当官的?走吧走吧,别管了。”苏倾钰向来不是好奇宝宝。
“等下,你们刚刚说的灾民是什么?”苏倾钰刚要走人,突然想起来什么,“大贺风调雨顺,哪来的灾民?”
方丈挪挪嘴:“哦,其实城郊地势偏高的地方多,今年雨水不多,如今夏日又干,虽然还不大明显,不过再过十天半月,大旱的消息就能传到皇城了,而那批灾民是隔壁州府的,隔壁州府多山,多高原,跟我们皇城没得比,他们村因为州府大人气死原配后新娶的继夫人的娘家住在那,要建房子,填湖填了好些,所以最先干旱了。
本来也没什么,迁到别的村子也就得了,偏又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瘟疫,他们州府大人秘密下令屠村,那几十个人是因为上山找吃的躲过了一劫。翻山越岭到了我们小悲寺,我们要收些食宿费也是正常的,他们不依,就把我们四个赶出来了。”
嗯,真的不是你趁火打劫,激怒了人家?
苏倾钰仰天长叹,果然不该多管闲事,自己嘴巴怎么这么贱,都要走了,还给回头问一句,为什么要问,为什么?
傻宝蒙蒙的,不大明白,就觉得老和尚面容很无辜很委屈:“阿钰,他们真的好可怜啊。”
“宝宝啊,可怜的人天下多了去,不能谁都可怜,嗯,咱们,还是快点去享受这已经倒计时的自由时光吧。”
因为纨绔已经去只隔了一条街的太师府报信了。
最后这天结果是,承业帝刚爬进皇后被窝,还没来得及偷香窃玉一番被太师的急报从皇后被窝里挖出来,半个时辰后,太子,丞相,户部尚书等一干重要官员都被急召进了皇宫。
再半个时辰,夜市彻底结束,傻宝玩的睡着了,苏倾钰以诀别式表情将傻宝交给了黑脸的嬷嬷们,自己一脸悲壮地迎着清冷的月光,大无畏地走向了高大巍峨,犹如沉默野兽的皇宫。
承业帝看着生不如死模样的女婿,顺口气,告诉自己,应该感谢他,不然等旱情报上来,不知道已经有了多大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