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这团火渐渐熄灭,画像化为一堆灰烬后,雪遥夏再抬起头来。
她发现不正常的地方了。
方才墙壁上放着这幅画的空位,凭空又出现了另一幅完全相同的画像。
雪遥夏反而笑了:“怎么,这些画还能跟头发一样,重新长出来?”
不对,有个地方不同了。
先前那幅画,画中的训诫婆婆是一脸严肃的看着那贵族小姐。
如今这幅,训诫婆婆却是怒瞪着画外的雪遥夏,像是随时有可能扑出来吃了她。
“小兔子,你过来看看。”狂刀突然在不远处出声。
“这就来。”
雪遥夏临走前,再瞥了一眼墙上新冒出来的画,拿出匕首在训诫婆婆的眼睛上戳了两个窟窿。
“呵呵,瞪我?”
在这种沉重压抑的气氛里呆久了,心理状况就很容易出问题。
雪遥夏还算好的,她承受能力强,但其他人——比如叶无涯这样儿的,已经急得抓耳挠腮,跟死到临头的猴子似的。
“夜慕白,你觉得这些画上……有什么机关吗?”
雪遥夏抬眸,看向始终平静的夜慕白。
夜慕白微微摇头:“单凭这样看,看不出来。”
雪遥夏想了想,说:“那要不,我们直接放火把这些画像给烧了,看能不能逼出点东西来。”
“可以。”
得了夜慕白赞同,雪遥夏立马来了兴致,挑挑拣拣,决定烧一幅她最看不顺眼的。
画中女子端坐在椅子上,听一个婆婆训诫。
这些画像里偶尔也会出现其他人,但都画得很随便,唯有这个女人像是镀了金光一样,足以看出画她的人对她有多上心。
雪遥夏在皇宫里见过这样的婆婆,她们是专门教后妃礼仪的,诸如面对陛下时要用多大的音量说话,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不该笑,这些规矩都必须遵守……
呸,去他的规矩,去他的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