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两夫妻分房睡得,住在一起好,住在一起感情才不会散。”李婶乐不可支的说,还叨念着,“在过个几个月,太太的肚子就会变得更大了,晚上要翻身,还会腿抽经,正是要人在身边照顾呢。”
这话,不仅是我听到了,就连陆斯年也听到了,他恰好从我们身边走过。
我抬头给了他一个眼神,好似在说着,到时候我就任性给你看,让你敲背捶腿。
陆斯年依旧是泰然自若的神色,但是脸上的冷意比以往少了些。
关于我的私人东西,其实并不多,毕竟我当初来的时候,就没有带什么东西,房间里的东西都是陆斯年给我的。陆斯年说,像衣服什么的都不用动,以后有机会可以把这边改成衣帽间。
所以李婶只是拿了轻便的几身过去,其他的一些就是护肤品沐浴露之类的。
关于陆斯年的房间,我之前只是看过一眼,没想到第一次踏入,却是以这样的方式,特别是当我亲手把暖色系系的洋装挂进陆斯年只有黑白灰色调的衣橱时,彻底的有了一股真实感。
在陆斯年去书房收发邮件的时候,我把相册交给了李婶,一同交给她的还有那条断的珍珠项链。
“李婶,相册我看完了,麻烦你交还给秦管家。还有这条项链,帮我跟陆老夫人说一句对不起,是我不小心弄断了。”我把所有的细节说清楚,都嘱托给李婶。
“可是项链明明是先生弄断的。”李婶不解道。
我看着那几颗色泽温润的珍珠,第一次没有了心痛的感觉,“无论是我弄断的,还是陆斯年弄断的,项链都是断了,没办法恢复原状。所以没关系,就按照我说的讲吧,李婶,这几天辛苦你了。”
“太太,你要是再对我这么客气,可就是不把我自己人了。”李婶佯装生气的说。
我跟李婶熟悉后,才知道她更多的事情。李婶的丈夫非常重男轻女,她第一胎生了女儿,而且从娘胎里就带着病。他丈夫不愿意花钱治病,还把她从家里赶了出去,离婚断绝关系。
李婶不得不带着孩子在陆家谋生存,陆老夫人不仅接纳了她,而且还借钱给她女儿治病,送去最好的医院请最好的医生。
被陆斯年抱住的时间很长,每一秒中我都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这时间又很短,短到我还眷恋着,陆斯年已经起身了。
他坐回床边的椅子上,替我整理好衣服,遮住那些留着他痕迹的细腻肌-肤,又拉过被子替我盖上,将他残留下的温度一起保存了一样。
我的目光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本就好看的男人在这个时候又变得更英俊了,特别是在他仔细有认真的抚平被角的时候。
“今天先这样,你继续睡这边,明天让李婶整理东西,你住到我那边去。”陆斯年不紧不慢的说着话。
随着他言语的意思,我的心跟着飞来起来,在他最后那句话说出口时,几乎飞到了最高处。
我压抑着心里的激动,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遍,“真的可以吗?我真的可以住到你的房间里去吗?会不会让你不方便。”
陆斯年抬眸看了我一眼,眸色有些暗沉,“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不——”
“没有,我没有不愿意。”我立刻打断他的话,神情也比之前显得认真而紧张。
跟在陆斯年身边这么久,我多少还是了解他的。他对自己认定的人,是全然的信任和接受,比如周齐,无论是繁琐的小事,还是涉及他成败的欧洲之行,他都没有犹豫的交托给他。
朋友尚且如此,更别说是他开口承认的情-人。
我刚才的拒绝,其实恰恰反映出我在激动之余,还是不确定和彷徨。
“斯年,我……”我想解释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陆斯年伸手过来,抚-摸了下我前额的刘海,发丝发出轻柔的摩挲声,跟他温润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一月,我们现在是平等的,偶尔的时候你也可以任性一点。不过这件事情还是要听我的,明天搬过去。”
在爱情里,先爱上的那个人也是输了的那个人,我爱陆斯年。
因为得不到,我显得无所畏惧。因为得到了,我反而有些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