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润玉急急打断她，一滴眼泪吧嗒一声砸到少女脸上，“我只求你留下来，不要让我一个人……”

她闻言，惨白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切，我才不稀罕，你给我也不要。”顿了顿，她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抱歉之前又骗了你。我说不喜欢你，是假的。”

润玉哽咽搂紧她，吻了吻她的额头：“我知道，我都知道！”

沈佳晓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凑到他耳旁，虚弱说：“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好好养我族中圣物，你、你会得到你最爱的人……”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虚弱喘着气，呼吸渐弱。

“别说了！我都答应你！晓儿，我求你别睡好不好？等你好了，我们马上成婚，我只宠你爱你一个！什么玉清锦觅，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一个……”润玉输送灵力的动作忽然戛然而止，蓦地发现沈佳晓的手已颓然垂下。

他低头一瞧，少女不知何时闭上双眼。

那一刻，剧痛席卷全身，撕扯他的心脏。

怀中的少女的体温渐渐冰凉，最后变成灵力四散开来。

润玉跪在地上伸手去抓，握紧手指，却什么也没留住。

他想起晓儿的一颦一笑，那么鲜活可爱，让他钟情，却又让他害怕。

她说喜欢他，直白大胆。可是她真的了解自己是个怎样的人么？

他阴暗卑鄙，爱上一个人就不择手段，他怕看见她惧怕不屑的眼神。

而且她是一个凡人，还那么年轻。

或许她只是心血来潮，过了几年以后，她就转头喜欢上其他人。

若真迎来这种结果，叫他如何自处？

或许不用几十年，就下一秒，她就会因为骤然失去新鲜感转身离自己而去。

他瞻前顾后，不愿交付真心。

最后却害死了自己最心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