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仙人心疼地捡起话本吹了吹，苦口婆心劝她，“晓晓啊，你生气也别拿老夫的宝贝出气啊！”

她恨恨跺跺脚，“不行！我得去问个清楚！”

一路径直跑到凌霄宝殿门口，无意间听到邝露仙子和天帝正在交谈。

只听邝露仙子道：“陛下，邝露只想一句，您真想跟玉清仙子成婚么？”

“邝露，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

声音静了静，邝露轻轻道：“是因为水神仙上么？因为玉清仙子形似水神仙上，又是花界出生，所以陛下您就答应了么？”

“邝露！”润玉蓦地沉了脸色。

邝露眼睫低垂，伤心道，“陛下，您一直知道邝露心悦于你……”

润玉冷声打断，“你逾越了。”

她失魂落魄笑一笑，“是了，陛下您早知道邝露的心意，所以总是视而不见。那晓晓仙子呢就连她也不能让您忘记水神仙上吗？”

沈佳晓的心脏砰砰乱跳，却害怕听到不喜欢的回答。犹豫片刻，想捂住耳朵也来不及了。

她听到润玉那颇有质地的嗓音分明道，“不曾。”

她立时怔在那里，不敢上前一步。

捂住心口，感觉那里酸酸涨涨的，有点疼。

小心后退几步，扭身就往璇玑宫跑。

那句“不曾”，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说不曾忘记上任水神，还是不曾喜欢过她？还是……他只是不好意思在下属面前表露心意，所以故意这样说？

她呆呆想了半天，想到茶饭不思，脑海中一时是润玉对她言笑晏晏的样子，一时又是他冰冷绝情不苟言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