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想做什么?”越清古放下酒杯,搓了搓手心:“我不是一个喜欢等待的人。”
“见一见其他几位质子,想来,我们有很共同话题可聊。”王轻候抿了口酒,放下酒杯,下了楼,他觉得,他再不把方觉浅牵走,她身上的衣服可能就真的要被那几个漂亮的小倌给扒下来了。
那可不行。
越清古双肘立在窗台上,看着王轻候拉着方觉浅的手离开昭月居,其他几位质子,怕是都没那么好见,不知王轻候到底想做什么。
方觉浅被王轻候“救走”,说:“花漫时说让我教她武功。”
王轻候带着她往外走,边走边说:“没什么好教的,在男男女女的花花世界里,征服对方并不只有靠武力这一种方法。”
“那还能靠什么?”方觉浅虚心地问。
“靠爱情。”王轻候低头笑看着她,笑意点亮他双眸,不似平日里那番惺惺作态的样子,笑声中听得他说:“不过阿浅,爱情可是个坏东西,你千万不要学哦。”
他一边这样说,却一边牵起方觉浅的手。
方觉浅看着王轻候修剪得干净整齐的指甲,还有修长匀称的手指,疑惑地问:“那你是把我当昭月居的姑娘了吗?花漫时说,若不是因为爱情或者友情,所有的牵手都带着不可言喻的感情或者价格分明的利益。”
王轻候回头看她,笑道:“花漫时都教了你些什么玩意儿,公子我牵着你,是因为我相信你,走吧。”
走,带你去看一看,别人的爱情这个坏东西。
方觉浅必是不知道,能让狼心狗肺的王轻候说出相信这二字,是一件多么稀罕的事儿。
{}无弹窗至此,王轻候在凤台城里的第一件事儿算是办完了。
凤台城中无人得晓这其间的来回曲折,只知道李昌成是个叛徒,尸体还挂在祭神台下边的木架上吊着,他以前的副手卢辞得了神殿青睐,成为了新的太史大人。
这些事儿,没什么意思。
凤台城死人这种事,简直是稀松平常,昨儿还是高官大员,神殿要人,今儿就能死得无声无息,不起波澜。tqr1
人们或许更乐意嚼一嚼有关王轻候的那点事儿,人们说,王轻候这是走了狗屎运,若不是李昌成死得快,他怕是早晚要被李昌成拿来祭刀,给李司良陪葬——管他是不是真凶,他都得陪葬,凤台城中向来不讲道理和王法,讲的是拳头大小。
王轻候便也温雅地笑:“各位说得是,的确是在下走运,堪堪躲过一劫,日后还望诸位多多提携。”
越清古半敞着红衣斜倚在榻上,看着王轻候道貌岸然地装。
等到人散了,越清古笑问道:“王轻候,我知道你要对李昌成下手,但我想不到,你会杀了他。”
“何出此言?我如何杀得了堂堂太史?”王轻候要把这个糊涂装到底。
“唉真没意思。”越清古摇头道,“原以为你会是个有趣之人,简直无趣透了。”
王轻候笑而不语。
越清古站起来,扬了扬袖子,看着窗外的红袖如云:“王轻候,我一点都不反对你在凤台城里搞事情,但你若是不带上我,我就搞你,想一想能把你这样一个狡猾的人整死,一定是一件很趣的事情。”
王轻候匀匀气,暗想着好像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要如何跟神经病打交道,他这也还是头一遭。
“你为何觉得,此事一定是我所为?”王轻候也走到窗边,陪着他看红袖如云,昭月居里的姑娘们的确是好看,小倌也好看,难怪这么多人就算跑上几里路,也要来这里寻快活。
“那天方觉浅跟我说,是她要对李昌成下手,我其实就不信,虽然她说得很真。”越清古道,“我不信的原因,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善罢甘休的人,你特别记仇。王蓬絮的仇你还没报,你就不会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