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这里躺了一地遗族的残骸呢,说不定都是这两个虚影杀的。”云应舟小声道,或者不如说这是他的祈愿,“可能这里是遗族的刑场,或者那种生死试炼的试炼场?”
庄溯尘听了却是若有所思起来。“我们进来的时候画卷没有动静,是那个遗族出现破坏了这里,石门才会关闭,虚影也跟着出现了。”他试着举了下手中的长剑,最后却还是就地捡起一块碎石,夹在指间,“画卷可能只会对遗族、也可能是破坏者有反应,那样它们应该就不会管我们的行动……”
直到庄溯尘在话音落下时突然动手,云应舟才明白这几句低声解释,原来是对他之后举动的说明——那枚石子从他指间激射而出,笔直地朝着对峙的那三个身影之间飞去!
简直是不知死活的挑衅!
云应舟爪子死死地抓着庄溯尘的肩膀。他好像忘记了自己没必要被庄溯尘牵连着一起死掉、完全可以抛下他独自逃走,只是僵在那里屏住了呼吸。
遗族默然地静立着,似乎没有听见那枚石子在灵力推动下疾飞发出的呼啸声,直到它几乎就要飞过面前,手中的刀才轻轻地、却又势如千钧地动了——他根本没管那枚石子,是向着身前右侧持鞭的虚影,劈出了比先前更加迅猛的一刀!
两个虚影在石子飞来时也毫无反应,直到那遗族行动,才随之而动。一切都像是此前那一幕的重演:剑架住刀,刀借力折回,荡开鞭影。但这一次,有力量冲击的波纹从刀剑碰撞处轰然炸开,空气中几乎出现了肉眼可见的纹路——半空中的石子在触及波纹时悄无声息地化为了粉尘,仿佛原本就是一团灰尘,被微风吹开。
以庄溯尘和云应舟的反应速度,对席卷而来的力量冲击根本无处躲避,好在那波纹扩散不远,便如之前弥漫的灰尘一样被某种存在于石厅内的力量镇压、消散了。庄溯尘像连后怕这种情绪都没有,压着声音说了句“果真是这样!”,立刻开始沿着墙壁小心地往大厅另一侧移动。
云应舟从他右侧肩头溜到了左侧,炸着毛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看那里。”庄溯尘一边警惕着那个遗族的动静慢慢地移动,一边示意云应舟去看石厅塌了个洞的顶部。那遗族简直像是专门为了追杀庄溯尘而来,是从上方硬生生打破了石厅顶部落下来的。石厅顶上的岩层很厚,从这一点也能看出那遗族的可怕,往破洞边缘望去,灰色的岩石断层往上延伸了足有一人多高的距离,才变为了黑色的空洞。
“你想从那里上去?”这种想法也是理所当然,不过,“你要怎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