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李青颜站在了明灯身后。
拂珠披衣,明灯似若未觉的掌扇生火,见火势上来了,便掀了药盖看着黄汤熬至如何。
篱笆被推开了。
是这方农舍的妇人回来拿东西,几个孩子听到声音望了过去。
“娘亲!”
“娘亲回来了!”
“娘——哎!是那个……姐姐?”望去时这些个孩子方注意到院内多了一人。
“哎,姑娘这方终于醒了,可还觉得有哪里不适吗?”农妇端着衣盆走了进来。
明灯正握着木棍顺着稚子的声音转头望去,他有些意外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李青颜。
“李施主。”明灯放下了木棍站了起来,向她一行佛礼。
“真是劳烦明灯大师给小儿启蒙了。”
“施主言重了。”
农妇抱着衣盆从篱笆外走了进来,但向明灯施施然一礼,随即往那晾衣杆上走去。
但放下了衣盆,那些个孩子便围了过来帮着挂衣裳,农妇忽尔说道,“姑娘可是不知,你已昏迷了整整五日,那日明灯大师将你背来,可是吓坏了老妇人了,老妇人生平当真还没见过有人受得这么重的伤。”
“……”李青颜沉默不语。
“阿弥陀佛。”明灯行掌而道。
这妇人晾好了衣裳后,察觉到了她们两人之间气氛的怪异,便将另一盆脏衣服放了进去准备出门,临走前还交待了那些个孩子几句,让他们回房里识字读书去。
农舍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几只稚嫩的小鸡叽叽喳喳的叫着。
“此地是何处?”李青颜问道。
“山西张家村,此地僻远,贫僧曾游此讲佛与这方农舍的主人尚有几分缘分,施主不必忧心。”
“你没事?”李青颜望着他。
“贫僧无事,倒是李施主可还无恙否?”明灯问道。
“怎么可能!”
李青颜冷不防抓住了他的手臂,一把将他的衣袖掳了上去,却怔住了,那手臂生得苍劲有力,只有肤色有些苍白,却确实没有任何被血裔咬食过后的痕迹。
李青颜犹有不信,“那些蝙蝠是经万魖宫血沼所炼,生性残虐有至毒,更食万象血,你……”
“它们,既噬血,也惧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