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过的再苦,一个女人还能没底线到去卖卵子?呵……这种女人,有什么可怜惜的。
不过,慕寒卿稳妥起见,还是将电话拨给了助手,冷声吩咐,“我保险柜里那只录音笔,再拿出来,换一家公司鉴定。”
助理急忙应下,接着,又在电话里支支吾吾,“慕总,盛泰医院那边来电话了,说找池小姐有急事……”
至于什么急事,也没说。
慕寒卿不太在意,随口说:“这一个月我去一趟美国,谈论慕氏集团并购的事,你带人守在医院,不许慕家任何人靠近,好好照顾池音。告诉她,我一个月后回来。”
助理连连点头。
池音再次醒来时,天是昏暗的。
病房里静悄悄的没一个人。
记忆涌上来,干涩的眼眶又开始流泪。
父亲和肚子里的孩子,她至亲的骨肉,在同一天离开她,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她其实不恨慕寒卿。
那是她深爱的男人,也是孩子的父亲,他有权决定孩子的生死。她恨的,从始至终,都是她自己!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她?
咔嚓——
紧闭的病房房门被推开,曾有一面之缘的林漾推门而入。
他淡漠将血抿掉,去卫生间洗了手,接着,打通私人医生的电话,“你说实话,我还能活多久?”
“三……三个月。”那边的声音带着颤意。
谁都不知道。
商场上那个叱诧风云的慕寒卿,身患绝症,只剩下三个月的生命。
一旦他去世,华国的经济市场将产生难以估量的震荡。
这些,跟慕寒卿无关。
他得知自己患癌的那天,就决定找出那个爱不得恨不得的女人。
她是他心头难言的痛,跟附骨之蛆一般,将他整个人牢牢绑住。
他这辈子,就爱过这么一个女人,也只来得及爱着一个。
临死之前,他就算再厌恶她五年前的所作所为,也要找到她,将她绑在身边,至死方休。
可他……却不能让她怀孕。
否则他一旦去世,孩子就算生下来,也会被慕家那群人撕成渣滓……呵,慕家那群人的嘴脸,他比谁都清楚。
更何况,对池音这种女人来说,钱比儿子更重要吧?
他死后,会把一切财产都留给她。
想通之后,他又隔着病房看了池音一眼。
她安静的睡颜,苍白而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