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笑道:“它们不受限制的,想来它们看到所有亡灵都被定住了,它们也不由自主地站住了,大家跑,它们也就只能跟着跑了。哈哈,它们虽然是牛头马面什么的,可却不傻。”
我摇摇头叹道:“从众心理真的要不得啊!”
这群亡灵来得快去得也快,本来他们来之前,一条大街上早已没几个亡灵,他们这一通杀来败去,大街上更是静悄悄一片,只剩下我们三人站在街着,半天也没见一个亡灵的踪影,果然成了空无一人的鬼域。
我们却也头痛,这尼瓦巨大无边,没有亡灵指引,我们去哪儿找得到鬼王的踪迹,更别说打听汉斯他们的下落了。
我们只能是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没想到走了一段路后,在一条小巷后探出一个亡灵的头对着我们轻嘘了一下,这探出一下后,立即就把头缩了回去。
我心里一动,这是带路党来投靠了?不过看它那样,应该还是担心被制服亡灵秋后算帐,所以轻轻招呼一声就缩回去了。
我们三人装作不轻意地四处看了看,然后就拐进了那条小巷,果然进去一段路后,一道小门后那个亡灵又探出头来向我们招手,我们也不担心会有什么意外,跟着那亡灵就进了那道小门。
我们才进去,那小门就紧紧地关上了,这屋里黑灯瞎火的,四处没一点透光,我们好半天才适应了这没光线的空间。
里面不只是一个亡灵,还有三个亡灵跟着那个招呼我们亡灵,它们看着都十分的紧张,几个人相互地交换着眼神,想来他们招呼我们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招呼我们的那个亡灵似是下了很大决心,走上前来说道:“你们要找鬼王?”
我点点头:“不错,你们知道鬼王在哪?”
那亡灵摇摇头道:“我们不知道了,鬼王的行踪在东尼瓦鬼域里是禁忌,没人能知道,除了……”
我愣了一下,怎么东尼瓦的亡灵也不知道鬼王的行踪,这也太奇怪了吧?
小木想了下问道:“你们说的除了谁,是不是拉姆?”
那亡灵深吸了口气道:“不错,除也她之外,再没人知道鬼王在哪。”
我奇道:“这鬼王不用管理鬼域的吗?他都不在了怎么管理?”
亡灵道:“现在东尼瓦鬼域所有的一切都是拉姆说了算,管理的人也是她安排,反正她说这些都是鬼王要求这样做的,也没人能找到鬼王求证,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恍然大悟,这东尼瓦鬼域比之西尼瓦还有所不如,原来是那个叫拉姆的女人弄出来的,怎么说西尼瓦也是鬼母统治,她再无能,怎么也见识过如何管理一个鬼域,她只不过是因为管理的水平和懈怠才造成西尼瓦变成那样乱相,而东尼瓦是一个啥也不懂的女亡灵来管理,当然是比之西尼瓦鬼域更是不如,她又想控制住东尼瓦,无奈下就大量起用制服亡灵充当警察,再用高压统治和告密制度来规范亡灵,所以把一个东尼瓦搞得像个超级大监狱般的压抑。
我问道:“你们多久没见到鬼王‘丁梭构布’了?”
另外一个亡灵说道:“怕有五六十年没见到了,自从尼瓦分成东西两部分后,鬼王就非常宠幸拉姆,什么都依着她,建了个鬼王宫,每天就跟拉姆在里面住着也不管理,后来是尼瓦这样乱得不行,鬼王听了拉姆的话,就交由拉姆去管理,有要事需要他出现的时候才露个头,后面直接就没见过面了,一切都是拉姆以鬼王的代言人来管理着。”
小木问道:“那她这样乱管理,你们亡灵不会有意见?”
那亡灵说道:“当然会有意见,但判官也听她的,后来的那个法官也听她的,下面她招募的大量制服亡灵也听她的,她势力越来越庞大,有意见的都被拉去受罚了,后面就算有意见也不敢说了啊。”
我问道:“那些被抓去受惩罚的是不是也是代人受罚?”
那亡灵道:“是啊,如果不是这样,他们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抓人嘛,就是有好处了才会乱抓人,抓了人去代罚,抓的人有好处,判官有好处,法官有好处,拉姆她更有好处了。”
小木气得笑了:“这拉姆这样乱搞,难道没有东巴和祭司来监督处理吗?”
那亡灵道:“当然有啊,以前来的,不知怎么看看就走了,也没听我们亡灵反映,后来很久都再没有东巴来过。前段时间还来了个大东巴,不知道怎么后面也不见了,东尼瓦还是一切照旧。”
我心里一动:“你说的大东巴是不是个男的,三四十岁,这么高,长成这样,跟着他的还有一男一女,男的跟我们长得都不一样是吧?”
那亡灵点头道:“是啊,大东巴就像你说的那样子,他们来了一会,好像也是去找拉姆,但好像在鬼王宫的时候大东巴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另外那一男一女听说被关进了黑牢里。”
我就说嘛,怎么到了东尼瓦还联系不上汉斯他们,原来是因为这原因,想来这个亡灵说的是真的,汉斯他们没有我们这么强的战斗力,阿宾不知道怎么又消失不见,没有他在,汉斯他们就是任人鱼肉的。
小木眼望着那几个亡灵,大东巴的威压把几个亡灵吓得要死,等把它们吓得半死了,才问道:“你们故意找我们来说,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那几个亡灵松了口气,一下都跪地上说道:“我们是在大街上见您一摇铃就把那些制服亡灵吓跑,想着您肯定也是个大东巴,就算不是大东巴也至少是个东巴。我们实在不想这样下去了,我们想去投胎,我们想重新生活,但现在我们都被搞得无法走出东尼瓦,能走出去投胎的都是有钱能找人代罚的,或者是跟拉姆关系好的,对于我们是何其不公啊!而且一不小心,还要被拉去受罚关黑牢,我们几人在尼瓦已呆了近百年,早该去投胎了,结果还在这儿无根地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