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没明白我的意思,一脸不解地看着我,我用工兵铲又打了那法官一下又重新问了一下。
那法官急忙道:“当然是木东巴更漂亮了,气质也好,皮肤更好。关键是让人一看就想亲近。”这是东巴和祭司的身份属性所决定的,亡灵天然对于接收和引导自己的东巴有好感。
我出馊主意道:“咱让小木去勾引下鬼王,等把他的心思从拉姆那儿转移过来后,小木再始乱终弃,鬼王经过这样一事,当然就明白了糟糠之妻不下堂和衣不如新,人不如旧的道理,这样就能和鬼母重新合好,那尼瓦鬼域岂不是又像以前那样了?”
我正沾沾自喜于自己的创意,边上被小木一巴掌打得找不到北:“你出什么馊主意?让我一个大东巴去色诱鬼王,就你能想出这种方法出来,你不丢脸我还要脸皮呢,什么勾引啊!直接堂堂正正地去找他们,如果还不改变,我一个大东巴还不是直接就辗压过去了!我呸!这种献妻献女献朋友的歪招就你毛驴会用!”
我不恼反喜:“既然你能辗压鬼王这大暴士,那就太好了,我出这样的主意还不是因为害怕这鬼王太厉害,怕我们不能力敌,所以只能智取了嘛。下面我不出主意了,你说了算。”
小木哼了一声,我可以从她眼里看出深深的鄙视。这主意是有点舍不得媳妇套不着色狼那感觉,但咱不是为了鬼狱的安宁着想情有可原嘛。
小木指着那法官说道:“你也知道我们来了,那这尼瓦鬼域肯定是会改变的,你的行为我不说你也知道该受什么惩罚。现在带我们去找‘丁梭构姆’,然后你自己去接受处罚,回来看你表现了再决定加不加重惩罚,表现好的话再考虑让不让你再做法官!”
那法官知道暂时是逃过眼前一难,急忙点头哈腰地答应了。
法官在前面领路,我们跟着他一直向西方前行,感觉路是越走越上坡,这应该是一直在向上爬,走这么远,这怕是要爬到城墙上了。
在路的尽头就是一个大宫殿群,前面是个小广场,广场上还立着一块牌坊,望去很像木府门前那块,法官指着那个牌坊里说道:“里面就是了,不过‘丁梭构姆’不一定会在,她在殿内的时间很长,也不知道平时在哪儿,一个月就天在处理事务。”
我们也没在意,从那牌坊里走了进去,别说,我觉得这块牌坊跟木府门前那块相似度至少百分之八十,想来鬼母同志有成为木王爷那样统领丽江的人物,所以连门前的牌坊都这么大相似度。
进了宫殿群里四处逛着,这地方倒挺大,面积跟木府也差不多,这鬼母难道是个木氏土司的后裔?怎么搞出来的都跟木王府里的宫殿区别不大呢?
我们逛了几圈也没见一个亡灵,更别说鬼母“丁梭构姆”了,真如法官所说,一个月只天处理事务,现在都不知道在哪潇洒。
我问那法官:“如果你们有急事要找鬼母的时候,怎么才能找到她?”
法官带着我们绕了一圈到了宫殿群的后面,这儿有个像座庙似的建筑,他带我们进去后说道:“如果我们急事找她,就在这儿焚香上祭,她就知道了,一般来说半小时到一小时后就会出现。”
我们走进去在这庙里逛了下,这庙并不大,二十来个平方,就是供着一个塑像,腰身肥大如大陶缸,脸大如圆盘,错,脸就是个圆盘,浓眉大眼,鼻如蒜头,一张血盆大口,如果鬼母的形象真的就像这个塑像的话,我要是鬼王,我四方街上随便拉个人,哪怕是男人,我也宁愿选择这个人,而不愿选择鬼母。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鬼王是怎么想的了,哪怕拉姆再怎么巨丑无比如凤姐,比起鬼母来那也是赛貂婵。
我相信小木和扎西现在跟我想法是一样的。
法官在边上干咳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说道:“早期……咳咳……鬼狱的审美观难说就是这样的。”
难怪了。
我们低下头没敢再看那塑像,看到那供桌上好像也没啥供品,香火好像很久也没有燃过了,我问道:“这很久没有上供找鬼母了?”
法官笑道:“能不找她都不找,以前有事没事还献献殷勤,现在实在没办法了才会找她。我好像也三个月没见过她了。”
小木问道:“她一个鬼域的鬼母几个月没见,你们这鬼域还不乱?”
法官媚笑道:“我们都形成了一整套机制了,她不在反而能就这样下去不会太乱,她在的时候有时候乱发号令,才让这鬼域乱成一团呢。”
小木哼了一声,把法官吓了一跳:“你们的这一大套机制就是大家都一样同流合污,一样的贪赃枉法,大家都一路货色。别说,还真不会乱,中间如果突然多了一个好好做事的那才真会乱套。”
法官笑道:“是的,这是一套成熟的机制,除非你不在这儿呆着,你在尼瓦鬼域呆着就要受到这套机制的制约,无人可以幸免。”
听他说着,我感觉十分的熟悉,但大家都知道我经常会犯迷糊病,现在虽然觉得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这一套我在哪儿见过。
不管这一套机制在西尼瓦运行成什么样,我们来就是要打烂这一套的。
小木对法官说道:“上供吧,呼唤鬼母。”
那法官连忙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一会又跑回来,带了一大包东西,然后把这包东西分门别类地放在供桌上,然后再从包里拿出三柱香插在面前的香炉里点燃,然后就一边坐着等待。
我一拉那法官:“这就完了?”
法官一点头道:“是啊,三柱香烧完不来再烧三柱,九柱香内肯定到。”
我们坐在鬼母庙外面,看着三柱香烧完,也没见到鬼母‘丁梭构姆’出现,法官也不急,三柱香烧完后又点起了三柱,这三柱烧完,还是没见到鬼母的踪迹,法官又点上三柱,到这三柱香燃了三分之二了,也没见一点动静,法官有些慌了,他不是怕鬼母不来,他是怕拿着工兵铲的我们认为他在欺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