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道:“不管了,反正这只有一条道,没有其他的岔道,我们只要顺着这儿一直走,总能找到声音源的。”
我们点点头继续向前走去,就这样走走停停四五小时,山洞却是越来越大,还是不见缩小的迹象,声音也没再出现了。
我嘴上骂道:“泥妹的,这条蛇的肚子也太大了些吧。这样子,别说一两条蟒,来个几千条扔在这儿,估计泡都不冒一下。”
汉斯道:“这样的山洞不算奇怪了,这世上什么样的山洞没有啊,我奇怪的是为什么声音这么长时间都没了。”
刚说完,只听到前面又传来“咕咕”的声音,这次声音极大,在这巨大的山洞内回响着,我感觉耳膜都被震得生疼。
等声音停了,汉斯才接着说道:“看来我们离声音源不远了,这么大的声音。”
我莫名一颤道:“那咱离神龙巨蟒越来越近了?”
扎西一巴掌打在我肩上:“你想多了!真有巨蟒,咱手里的工兵铲可不是吃素的!真遇上咱就可以烧烤巨蟒肉了。”
遇上这些胆大妄为的主,我也只能叹口气硬着头皮跟他们再一起走。
声音越来越大,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象,到后面只能是拿卫生纸捻成两团塞耳朵里,也只不过是稍减一点声音,却还是震得我耳朵翁翁直响,这声音要一直响着还好,耳朵适应一下就好,它是响了就停一阵,然后又响起来,搞得人都无所适从了。
真是遭罪啊,我心里充满了怨念,这不是在探险,这是在自虐!
这一次从起床走到这会,已过了八小时,三个人都疲惫不堪,幸好的是,这山洞像扎西猜想的那样,开始收缩变得越来越小了,只是声音却是越来越大。
没得选择,又只能是扎营睡觉,声音烦闷得连东西都不想吃,随便啃了几口,我钻进睡袋里倒头便睡。
这一睡下,声音却没再响起了,我以为是我耳朵有问题,我把耳朵里的卫生纸拿出来,只觉得脑袋里翁翁作响,但真的是没声音再传来。
汉斯道:“这真是奇怪了,刚才是一会有一会无,现在却是完全停下了。这里面有什么古怪不成?想不出来。”
我说道:“应该不远了,不着急,咱明天应该能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今天走得比昨天还累,睡得又是昏天黑地,直到扎西把我摇醒。
我看了下表,已是早上十点左右,这一觉睡了差不多一个对时,身上所有疲劳都没了。
开上车,我一路在劝汉斯不立危墙,不坐垂堂,汉斯笑而不语。
汉斯到镇上买了些食水,头灯电筒这些我们车上就有,又买了把工兵铲,我拿着试了试,臆想了下,一铲下去应该能把蟒头斩下。
买好东西,汉斯上了车说道:“毛驴,你真不跟我去?”
我叹了口气,汉斯拿准了我不可能让他一个人去冒险,既然他是打定主意要去,我也只能是舍命陪君子了。
我说道:“咱去也行,再把扎西叫上吧,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险,有什么意外也好相互照应。”
我拿出电话一打,扎西正好在鹤庆录完了音,一听这事,开着车就赶了来,两小时不到就到了周城,这速度够快的。
扎西到了后,听我把事情一说,他一脸的兴奋,直催着我们出发,莫非扎西也有那种探险基因?他也不想想自己怎么也是个百万富翁了,还跟着汉斯玩什么嘛!
又买了些食水电池,一人背上一包,工兵铲也一人拿上一把,我想了想,又买了捆尼龙绳,有五六十米长,这是探险必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用上了。
这时天已擦黑,上次去女神洞有经验,白天晚上在洞里区别不大,我们也不着急,在镇上先炒几个菜吃了,下次吃又不知道是哪天后了。
开上车再次回到巨蟒洞,天已全黑,洞口更没人了,伴随着洞里不时传出的声音,我只感觉背心到尾椎都是一股的凉意。
从车上拽下三个睡袋捆在背包上下了车,我望向扎西,这家伙却是一脸的亢奋,汉斯还好,现在却平静如水,这是做大事的人啊,每临大事静如水,不像我,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得我以为哪在打鼓。
进了洞到了那铁门前,拿出早准备好的螺丝刀插进锁里一撬,“卡”的一声轻响,锁就被我们撬开了,把锁拿下来,“吱啦啦”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打开门进了洞,顺手又把那锁挂在上面,不注意看,倒发现不了这锁已是被撬过。
我们就听着那声音向前走,其实也没必要,这洞很笔直,也没其他的岔洞,一路向前走了半小时,这山洞挺平坦,如果不说还以为是人工开挖出来的,山洞没再收缩小,反而又渐渐地扩大了,传来的声音却跟在洞口听到的差不多。
这有些奇怪了,按理说离声音源越近声音是越大的,走了这么半天区别不大,那就有些蹊跷了。
再走出差不多一小时,山洞还是一样的平整,但却扩大得像洞口那般大了,似乎越走越是宽阔,声音也还是像之前那样大小。
“歇会吧!”汉斯说到,这走了近两小时,走出怕有八九公里,除了山洞在变大外,其他区别却是不大。
扎西说道:“你们有没感觉,这山洞就像条蟒蛇般,洞口就是蟒蛇头,稍大些,再进来就是蟒蛇的脖子,较细,再走进来就是蟒蛇的肚子,越来越大,我估计再走下去就是蟒蛇的尾巴了,会越来越小。”
我一想,还真是这样,这洞的形象就是条蛇般,无怪乎叫巨蟒洞,这洞活脱脱就是条大蛇!我就现在估计走到了这条大蛇的上腹部,如果真是如蛇般,我们最多走了十分之一,那这洞真够深够长的。
想着我在一条大蛇的肚子里行走,我寒毛又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