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音淡淡一瞥。
果然案上还摆着一根黑色发亮的长鞭,专门用来打人的那种,别说她练过武手劲大,就算只是一般人,用这鞭子打人,效果只怕都是立竿见影的。
“鞭子就不用了,我不想打人。”玄音伸手将搓衣板拿起来,随手丢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试试这个吧。”
她心情不太好,精神也有些倦怠,恹恹的。
说完了这句话,她就转身走进内室,在床上半躺了下来,“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帝沧澜明白她说的离开这里,指的是去玄天大陆看她的亲人,沉默地弯腰把那块家伙拾了起来,跟着走进内室,放东西放在床前。
然后抬眼看着玄音,温声道:“爱妃想什么时候走?”
话落之际,他垂眸看了看摆在自己面前的这块洗衣服的工具,也没做犹豫,很快就撩起衣袍跪了下去。
……很陌生的感觉。
帝沧澜眉心微蹙,觉得这的确是一种刺激的体验。
“别用内力支撑,也别试图用任何方式减轻痛楚。”玄音慢悠悠地道,语气透着云淡风轻的淡漠,“脊背挺直,最好能挺出战王的风范。”
顿了一下,她语气淡淡:“若是不能让我满意,你今天就不用起来了。”
帝沧澜嘴角一抽,默默地照着他家爱妃的话去做。
他觉得这根本不是惩罚,而是夫妻之间的一种情趣,爱妃乐意这么玩,他应该感到高兴——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只有妻子会这般惩罚自己的丈夫。
所以这是不是说,爱妃潜意识里已经把他当成了夫君看待?
玄音并不知道帝沧澜心里的想法,说完这句话,就疲倦地阖上了眼,昏昏欲睡。
可能是连日赶路的疲惫这会儿一股脑席卷而来,也或许是郁郁的心情致使精神不济,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人待在这里,让她潜意识里有种安全感……
玄音很快就睡着了。
帝沧澜生平第一次跪着搓衣板,目光里却流露出足以把人溺毙的柔情,微微倾身,在玄音唇边印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