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江捧起脸颊两侧的两坨肥肉,眨着眼睛嘿嘿笑:“毕竟咱们才刚成立两年,还小嘛,不懂事”
沈成君拽起一个抱枕砸向他那张恶意卖萌到令人不适的脸上。
“你们这儿的队员变动一定很频繁吧?”
乐秋心力交瘁,没有了合同的强制约束力,别人来挖起墙脚真的不要太容易,而他们甚至连本都回不来。再加上一队成员现在状态稳定,做替补的几乎没可能上场,在这种局面下,一个竞技战队想要留人真是难上加难。
没想到窦江却回答:“不啊,咱们建队两年就走了三个人。要是再算上三楼那个去而复返的,那就只有两个了。”
乐秋:“……”
她忽然觉得隔壁那个天天掉眼泪的“白黛玉”一定是个oss。
在有了这样的认知后,乐秋发现转会期的剧情发展朝着她从未想过的方向去了——
她找到芝麻,这小家伙今年才刚满16岁,小寸头,瓜子脸,脸上有几颗可爱的小雀斑。他看到乐秋还有点紧张,手背到身后直扯衣摆。
乐秋问他转会期有没有什么想法,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弄明白乐秋的意思,呆呆地问是不是队里要引进别的上单来做替补了,那失落的小表情,吓得乐秋连忙说没有,他这才松一口气,腼腆地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
“我没想过去别的地方啊。”他挠挠头,“我在我最喜欢的战队里,当着我最崇拜的偶像的替补,我觉得超幸福的啊……虽然我现在还不是特别厉害,但我会像石头哥一样非常努力地去训练的。其实这一年,我觉得我已经有了一点进步啦。”
乐秋不能理解:“你不想自己上场打比赛吗?如果别的队以首发位邀请你呢?”
他摇摇头,坚定道:“我如果上场打比赛,我头上的队标一定要是skg,别的我都不会去。更何况石头哥手上有伤,万一哪场比赛上不了,那他就需要我,一队也需要我。只要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哪怕待机再久,我都不会走。”
乐秋没想到自己是这么感性的人,居然被一个小朋友说红了眼眶。她抿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只能哭笑不得地弹了下他的脑袋,教育道:“笨蛋,你把自己放在这么低的位置,说得这么好打发,老板就一辈子不会给你加工资了啊。”
“哎?”他震惊,“所以小秋姐你是来找我讨论工资的吗?那我要重新说!”
乐秋哈哈大笑,丢下他又去找到了烧饼。
烧饼小脸方方,年方十八,见到她就从桌子底下挖出了一款崭新的精钢三节棍。他两眼亮闪闪地问她:“小秋姐,你是来找我要新的家暴利器的吗?”
“不……”乐秋衰弱了一分钟,又立刻义正词严,“以后不许再提家暴这个梗!基地里也不许玩这种高危物品!”
他立刻不依地大声叫唤。
乐秋气得用纸卷成筒敲他脑袋,收拾完后,才正经问他和芝麻同样的问题。
结果他咬牙切齿,小拳头一握,怒气冲冲地说:“去别的地方有什么意思!我职业生涯的目标就是要把那个成天按住我在地板上摩擦的大魔王给怼下位来!我要吸光他的血,吃光他的骨头,把他所有的精华都吸入囊中,然后一脚把他踹下位,让他跟在我屁股后面给我端茶送水,崇拜地喊我‘饼神’!哈哈哈哈哈哈哈——”
乐秋死鱼眼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