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蓝拧了拧眉,墨琳是大伯的女儿,大伯去世后便被过继到了爹的名下。
可是,这人却说墨琳是他的人。
那是从那时候就开始了?
墨蓝又想起了墨琳之前被罚跪祠堂的时候,那个与她见面的人。
现在想来,就算不是面前这人,应当也是一伙儿的。
“何必想太多,你要是想知道什么,问本尊便是。只要本尊一高兴或许能够透露更多。”
墨蓝看了对方一眼,明明就连对方的脸在何处都看不真切,墨蓝却依旧双眼炬直视过去,“我不管你们想要从明王府得到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明王府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即便是有,你们也休想得到,休想!”
“是吗?”那人笑,似一点也不将墨蓝的话放在眼中。
墨蓝冷眉竖目,脸上一片冷凝之色。
那人嘴角的笑容淡了淡,树影婆娑间,那双上挑的眼角轻轻的划过一道光,一抹邪笑袭上唇角,“怎么办,本尊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一只手掌轻轻在阳光下显现了短暂片刻,“本尊所谋的,绝对不可能掏出本尊的手掌心。”
墨蓝顿了顿,心头忽然一颤。
这样的感觉已经许久都没有出现过了。
刚刚,她是胆怯了么?
墨蓝呆呆的问着自己。
可是若不是,为何她的心口会忽然闪过一道恐慌。
墨蓝再抬眸,树影晃动的有些离开,显然那人已经离开了。
墨蓝就立在原地,月光投下清影,墨蓝低垂着脑袋,看着脚尖,一时间,脑袋中忽然像是闪现过了许多的画面,她猛地抱住了头,但是那些画面实在闪现的太快,根本让她抓不住。
唯一能注意到的,是那些画面中好像也有谁曾经对她霸道宣示过什么,只可惜,她看不见,听不见。
墨蓝闪了闪眸,一时间竟分不清,刚刚脑海中闪现过的那些东西,是以前的她的,还是这具前身的。
墨蓝回神,抛开满脑中蜂拥而入却全部裹成一团分不清的东西,转身将胭脂扶进了屋,仔细把脉后确认只是中了迷药,方才稍稍放下了心,将胭脂怀中被放入的迷魂香丢了出去,又给胭脂喂了药,然后墨蓝便让胭脂直接在她的床上睡了,自己则是在一旁的软榻上将就了一晚。
只是,这一夜,墨蓝也没有睡得很熟,一夜里好像都在做梦,软榻上,她不时的蹙起眉头。
故而,当翌日一早醒来时,墨蓝只觉得身子累的不行。
胭脂是从墨蓝的床上醒来的,当场吓了一跳,再见到软榻上的墨蓝时,自责的不行。
“二小姐,奴婢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小姐的房间,还睡在了小姐的床上,奴婢该死。”胭脂朝着墨蓝跪下请罪。
墨蓝已经坐起身来,揉了揉酸疼的肩膀,冲着胭脂道,“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便来给我捶捶吧,我这肩膀酸的厉害。”
胭脂一怔,茫然的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来到墨蓝的身后,轻轻的替墨蓝揉着肩。
“力道太轻了。”墨蓝蹙眉说了句。
胭脂手中的力道便加大了些。
她看着墨蓝的背影,忽然想到一件事,蓦地瞳孔瞪大,来到墨蓝的前方,又是一跪,“二小姐,春香她被不知道是谁带走了。”
“我已经知道了。”春香没有注意到墨蓝在说话时,眸色暗了暗。
只是见墨蓝已经知晓便不再多言。
但她却只以为这一切都是墨蓝安排在府上的护卫发现了告诉墨蓝的,却是完全没有想到其他的可能。
墨蓝自是也不会跟胭脂说的太详细。
宫里,齐苒是在这日的傍晚才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期间,那些近身伺候的宫女一直担心个不停,但是有墨蓝走之前的交代,所以才老老实实的守着,但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瞧瞧看齐苒的情况。
如今,见到齐苒总算是醒了过来,几人终是松了口气。
有两人立刻去通知皇上和皇后了。
齐苒悠悠转醒,一时间眼底还有着一丝迷茫,似乎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直到她想坐起身来,牵扯到胸口上的伤,一阵疼痛袭上,让齐苒瞬间清醒不少,脑袋才慢慢回神,想起发生了什么。
齐苒眼中一闪而过一道光,朝着旁边看了看,发现守着她的人却不是小红,不由出声问道,“小红呢?”
小红便是齐苒身边的那名大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