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看着他,这是白不心第二次失态了。
第一次失态是在琉璃皇宫,那个黑衣人救走金天武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也是这个表情。
莫非……
这个人就是那个黑衣人。
这个人似乎很清楚当年的事情,对于紫云宫的事情也很是了解,他如果不是紫云宫的人,又会是谁。
看来,得找时间好好的问问白不心。
“那人已经走了。”唐俊看了看这四周,那人的气息已经远去。
“好奇怪的一个人。”南英英呢喃。
“不管他是谁,如果紫云宫的朋友我们欢迎,如果朝廷的人就是我们的敌人。”程鱼没有找到那人,语气阴沉不行。
是人是鬼也不露个面,在背后出声算什么时候英雄好汉。
“我娘生前有没有什么敌人,很强大的那种?”小萌问出声。“宫主的敌人多了,四海之内凡是正义之士都是宫主的敌人,一个一个打着正义的牌子,说我们是邪教,一个一个恨不得我们立马死了。”他们是正义之人,他们是邪教之人,世间的人就是这样区分他
们的。
在他看来,所谓的正义,不过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
所谓的邪,其实是懒的与那些正义之士理论。
敌人太多,小萌可以理解。
身在她娘那个位置,没有敌人才是稀奇之事。“敌人多有时候也不是坏事,白不心,你的酒呢,都在这里了,都坐下来与我娘喝上一杯吧。”不得不说,白不心选的这地方风景还是不错的。
南英英不可置信的看着唐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发现嗓子里头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舅舅用情至此,她能说什么。
罢了,当年的事情她毕竟没有参与,更没有权利来批判他们的对与错,只是心疼舅舅。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可不要后悔。”张一刀冷哼一声,背过身子没再说话。小萌一身轻便的衣服,长发垂下,太阳光照射在她的脸上,可以看到她姣好的面容,她缓缓上前:“师傅,你的心情我们大家都能够理解,我们的心情和你一样,我现在恨不得能够一举为娘亲报仇,朗娘亲不能白死,紫云宫的兄弟也不能白死,只是现在敌暗我们明,当年好不容易幸存下来的兄弟还愿意追随我紫云宫,我就必须对他们的生命负责。大仇要报,只是这事得从长计议,我并不想让十多前发
生在这里的惨事再次发生。”
张一刀没有吭声,半晌长叹一声对着小萌招了招手:“丫头,过来。”
小萌与张一刀站在一起,看着眼前娘亲的石碑。“给你娘十月怀胎辛苦的生下你,又历经辛苦把你送到了外头,中间我们四大护法没有护住你的安全,让你丢了,这十多年前来,我们几个自恃没有颜面来见宫主,好在宫主保佑你还平安的活着,丫头
,给宫主磕个头吧,为师和你一起。”如果不是一次无意的收徒,他从来不会知道,原来小少主离他那么近。
小萌的神情动容。
她娘坐上宫主的位置的时候,想来和她的年纪差不多,她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能让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死心踏的追随她这么多年。
她自恃坐上大姐大的位置多年,身边也有几个忠心的手下,只怕她在二十一世纪魂飞魄散的那一刻,她在他们心里大姐大的位置不再存在。
想她娘,离世将近快二十载,当年追随她的人还在。
这样的魄力并不是谁都能够拥有。
她跪下。
张一刀同样跪下。
后面的白不心与程鱼亦跟着跪下。
“娘,我还活着,我回来看你来了。”小萌看着眼前的石碑,仿佛看到那红似火的影子就站在那里,她的眼角开始湿润,然后她头重重的叩下去。
“宫主,我们把小少主找回来了,我们回来看你了。”张一刀,白不心,程鱼三人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