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南宫炎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有所察觉,也会怀疑到月如霜身上去,甚至不惜一切地去调查,去求证。
当然,如果南宫炎在的话,她也一定不会那样去做。
月如霜就是抓住了这样一个时机,她的想法很简单,目标很明确。
果然,没多久,大臣们的家属就求上门来,他们知道月如霜是邪医,但没有任何人去求她,反而都将目光放到了慕神医的身上,他们请求慕神医去看看自己的家人。
慕神医一直都呆在乌国,乌国人对他自然信任,慕神医也一直是温润的形象,别人求上门来,他自然是不会拒绝了。
月如霜目送慕神医离开,而她自己则走到乌国的床边,看着他,眼神越渐冷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了什么,乌阳竟然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他看着月如霜,估计是想到了什么,瞳眸猛地一缩。
月如霜微微一笑:“终于舍得醒来了?游戏才刚刚开始,你要是不看,那该是有多遗憾。”
她绝对是故意刺激他,绝对是的。
乌阳这会儿的意识是清楚的,他看着月如霜,想到她做的事情,眼神顿时变得凌厉起来。
不过,他的身体本就虚弱得可以,哪怕眼神再是凌厉,也显得很是无力。
月如霜自然是不会怕乌国的,她能将乌国弄得要死不活,自然也有本事将人给弄死,一直不杀他,不过是怕把南宫炎给逼急了。
她一直觉得南宫炎对乌国实在在乎得紧,始终不肯要他死,她忍不住猜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呢?
一直以来,她都没有问过,不过,现在看到乌阳醒来,她倒是起了一份心思,于是,她果断地问了出来。
“你应该不想死吧?要不,我们之间做一场交易?你告诉本邪医,南宫炎为什么那么在乎你的生死,本邪医保你清醒地活着,如何?”
月如霜自然是不知道自家儿子成长成了什么样,自从来到乌国后,她跟外界的接触几乎为零,只是偶尔能够从别人口中听到一些外面的事情。
她的目标一直都非常明确,她知道要怎么去做,她控住了乌阳,控住了丞相,也把朝中大臣的性命都握在了手中,但是,即便这样,她也不敢有半点松懈。
慕神医总说月如霜太累,劝她休息一下,她也想要休息,可是,怎么能呢?她一旦休息,若是出了其他的什么事情,她又如何去应对?
这里不是她的地盘,她看起来主动,其实非常的被动。
月如霜非常清楚现下的局势,她只能稳住,一点都不敢让消息走漏出去,要是消息走漏了,传到了南宫炎的耳中,依着她对南宫炎的了解,她相信南宫炎极有可能会把所有的大臣都放弃,再重新选择人来顶替,他亲自指挥,她这个罪魁祸首也只会被他亲自带走。
这是最坏的结局,一旦她被他带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不知道。
她其实也想过要控制乌阳,让乌阳派人去攻打南宫炎,她甚至把一切的步骤都已经想好了,只要照做就行了,但是,她终究没有去冒那个险,她太清楚了,南宫炎对于治下很有一套,如果让他发现,那么,她的一切计划就会被打乱。
南宫炎真正可怕的地方也是不按常理出牌,而且,他愤怒起来就像一个疯子,疯掉的南宫炎几乎是无人可挡。
还有一个原因,乌国很团结,若是下面的人知道自己要去攻打王上,那么,他们可能会直接不听指挥。
这就是一个有着己身想法的人所带来的不利之处。
“邪医,你没事吧?”慕神医有些担忧地看着月如霜,她在这里都已经发呆好久了。
闻声回神,月如霜冲着慕神医有些歉意地笑了笑,道:“没事。”
“在担心什么?”慕神医不好猜测,便直接问道。
月如霜看了他一眼,道:“我在想,秦熙昭和尧白怎么还没有回来,难道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吗?”
“依着他们两人的头脑,如果不能安然无恙地回到这里,那么,他们死了也是活该。”慕神医道。
这看起来是安慰月如霜,更多的还是对秦熙昭和尧白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