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帝王比肩的,自然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其下。
更有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
二十七世妇,即是指了,以下的品阶:
正一品,四妃:贵妃、德妃、淑妃、贤妃。
正二品,九嫔: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
正三品,婕妤:九人。
正四品,美人:九人。
正五品,才人:九人。
八十一御妻,即是指了,以下的品阶:
正六品,宝林:二十七人。
正七品,御女:二十七人。
正八品,采女:二十七人。
“娘,女儿一切都挺好的。此回选秀,将入宫的秀女,比女儿家世好的,有之,比女儿容貌美的,更有之……”刘遂歌说的大实话。
兴宁六年的选秀。皇后赵氏,出自名门望族。
余下入宫的秀女,册封的品阶,正三品的婕妤有三人,正四品的美人有三人,正五品的才人有三人。
刘遂歌被册封的品阶,就正四品的美人。
这等不高不低,在中间的后宫品级,算是让刘遂歌在一众的秀女里,即不是拔尖儿的,也不是最容易被忽视的。
后宫的女子,最主要的还是容貌。
刘遂歌已经知道了,这一回入宫九人的秀女名单中,全数是落魄世族出生。像刘遂歌,便是这般样。
为何?
摄政王大权在握着,兴宁帝的地位,颇是不尴不尬。
至于帝王大婚后,能否从摄政王手中拿回了帝王的无上权柄?
这真是一个未知数。
“娘,高高在上的未来皇后娘娘,哪怕是想针对谁呢?一时半会儿,主要的精力肯定不在女儿的身上。”
刘遂歌不觉得,她太显眼了。
“遂歌……”
刘王氏想说什么。
便是此时。
远远的,刘王氏瞧见一个身影,万般的熟悉。
刘王氏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极了少年时的夫君刘三老爷?
那是谁?
在思了一下后,刘王氏有些震惊,按着年岁算的话,那是三郎吗,是她的儿子吗?
遂歌大姑娘松了一口气。显然,她也是放心了,只是亲娘没事,刘遂歌自然觉得一切安好,愰若晴天。
“姑娘,夫人没事了,太好了。”荣娘这时候在旁边说了一句马后炮的话。
这等场合,三夫人刘王氏要离开自然没喧哗,而是差王嬷嬷去了大夫人刘闵氏那儿。由得王嬷嬷递了消息,大夫人刘闵氏对传话的丫鬟一颔首。
尔后,王嬷嬷带回了明确的消息。
大夫人刘闵氏会给三夫人刘王氏打掩护,三夫人刘王氏可以提前退席了。
三房的人一离开了宴会。二夫人刘沈氏就是捂嘴轻轻笑了。刘沈氏对身旁的大丫鬟笑说道:“大嫂又做好伪善人。”
“哼。”一个鼻音从二夫人刘沈氏的嘴里吐了出来。
二夫人刘沈氏是刘二老爷的嫡妻,奈何命不太好。刘二老爷过逝后,二夫人刘沈氏就是守寡了。
说起来,刘沈氏跟老夫人沈氏那是嫡亲的姑侄。不过,老夫人沈氏是嫡出,二夫人刘沈氏是老夫人嫡亲弟弟的庶女。
订阅比例未满60的小天使,24小时候后,可查看最新章节。对于荣娘而言,打小看着长大的三郎,如今已经是一位少年郎。不过,在荣娘眼中,还真是一个跟亲弟弟没什么区别的。
“姐姐喜欢便好,姐姐喜欢便好。”刘之烨笑得很开心。
荣娘这会儿就是把籫子递与了亲娘赵春花,笑道:“娘,既然是三郎赠的,您帮女儿插在发髻上,可好?”
因为是生辰礼呢。今日,荣娘是穿的儒裙,她非是像平日去卖豆腐时那般样的男装打扮。
赵春花笑着就了,给女儿荣娘在发髻上,插好了那一支桃花籫。
“荣娘长大了,真是一个漂亮且能干的好姑娘。”
赵春花眼中,自家的女儿自然是哪儿哪儿都好的。
若论有什么遗憾?
便是倪锦的突然消失,寻了这些年月,一直寻不见倪锦的踪影。赵春花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在心中,赵春花也是叹可惜。
要知道,这些年来,赵春花是真把倪锦当了未来的女婿啊。
只能说,奈何、奈何变幻莫测,世事无常啊。
再过了又两日,三月初三日。
刘之烨十一周岁的生辰。
荣娘赠了刘之烨一双靴子。是荣娘亲手做的。
刘之烨收了后,非常欢喜。倒是一幅舍不得穿的样子。荣娘笑了,打趣道:“你年趣尚少,正是长个头的时候。这靴子若不穿,等着你的脚长大了些,太可惜了。”
“年年有生辰,你若喜欢的话,我以后再给做了靴子便是。”
荣娘这话一讲,刘之烨本人也是傻乐了。
到底心头,刘之烨还是非常开心的。
春。
建业城的皇家选秀。
至兴宁六年,夏七月后。
这一回的皇家选秀,不光是兴宁帝充实了后宫,便是那皇后的人选亦是定了下来。
当然,摄政王司马铭的嫡子,司马仁的婚事,同样是有了眉目。在一众的士族名媛里,谢氏一族的嫡长房的嫡长女谢蕴,得到了摄政王的另眼相看。
谢蕴,谢氏一族的明珠。
在整个士族圈子里,都是名誉颇佳的出众姑娘。她与摄政王府的世子司马仁同岁,今年亦是将满十六周岁。
夏后,便是秋来。
在一个气候非常不错的节庆里,中秋节时。
赵春花准备领了女儿荣娘去城外上香。当然,同行的还有刘之烨。
三人说是去上香,在荣娘看来,不如说,乃是秋游。
秋时,收获的季节。
这时节,倒是一个宜人的时候。
天高气爽,晴朗万里。
荣娘、亲娘赵春花,还有刘之烨三人都是随着出城的队伍,步行离城。
建业城外。
有一座白马寺。
这里香火鼎盛。当然,亦是荣娘等人此行的目的地。
秋,菊花盛开,万里飘香。
“姹紫嫣红,人间美景。”荣娘赞了各色的菊花,开的美不胜收。赵春花听后,笑说道:“倒真是稀奇的紧啊。若不是在这白马寺,真是想见,都难。”
这话,是实在话。
像这等菊花,能当粮食吃吗?
显然不能。
百姓自然不在意,在意这些花圃,美与不美的,唯有那些士族子弟,整个不愁吃喝,已经摆脱了物质追求,而享受了精神乐趣的人啊。
荣娘这些年来,就觉得她够物质了。
又或者讲,更现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