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诸多猜测，恐怕不会比今时今日的境况好。

容华的目光凝在洛华歌脸上，蕴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似完全看不透她。

“你不在意？”

洛华歌起身，道：“一百个人，能有一百零一种说法，我若是每个说法都要在意，恐怕早就死了，哪还能活到现在啊！”

原来的洛华歌已然很能扛。

但，再能熬，也已经死了。

其中，多少跟这些流言蜚语脱不了干系。

甚至，这个原因，要占绝大部分。

她是被活活逼到绝路上的。

但她，不会。

容华似看出她眼中异样的情绪，没有再揪着这个问题问，却转而问出了另外一个，洛华歌意想不到的问题。

“你为何费尽心思，想要退婚？”

洛华歌懵了一下后，笑了：“这能有什么为什么？我说了，只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而我不喜欢她。”

所以退婚，合情合理。

她绝不会说：因为她本体是个女的，就算喜欢也无福消受。

“帝君说过，炼丹之事，我若有何不懂，尽管找穆谷主，别的不说，这事可是你亲口允诺过的。”

洛华歌眉梢微挑：“帝君你，该不会忘了吧？”

容华：“……”

他想起来了。

在洛华歌卷入自己失控事件中受了重伤之后，得知她炼丹一事，他的确是说过这样的话来。

可……

那修长如玉的指尖微紧，捉起手边茶杯抿了一口。

随后，洛华歌听他说道：“本座同意与本座知道是两回事。”

“……”那就是还得事先告知你老人家呗。

在容华面前，大部分时候洛华歌都很识相。

所以一听这话，她立刻便表态道：“我知道了，往后再找穆谷主，我一定事先告知帝君你。”

嗯是告知，不是征询。

容华指腹轻轻摩挲杯沿，颔首道：“可以。”

洛华歌又问：“那我，可以走了吗？”

容华许久没有回话，洛华歌也不敢擅自起身。

恶势力面前，该低头还是要低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