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挚很少有越矩行为,别说牵手,之前连女人的边都不沾,就算有姑娘不小心朝他靠过来,他都立刻大步躲远,好像对方是什么洪水野兽,为什么现在……
是在安慰她?
宋采唐抬头,正好迎上赵挚的眼睛。
深邃,悠远,像苍凉大漠天空中的星,像凛冬松柏树上的霜,微冷,有光。
似乎……还有一点悲伤。
这种感觉……就像你也许能感受他的温度,闻到他的味道,但你永远也不知道这个人曾经经历过怎样的故事。
宋采唐有些不理解。
赵挚只低头看了宋采唐两息,就转开了目光。
他的手在轻轻颤抖。
生平第一次,这么这么害怕。
必须得离得特别特别近,像现在这样双手相牵,他才能克制住,不做一些事。
析蕊的话,质问的是夜楠,却也重重地敲打在了他的心头。
差一点……
就差一点……
他会错过她。
夜楠脸色苍白,唇角有血溢出,看样子即将崩溃,几乎撑不住了。
华容不忍心,上来扯了把析蕊袖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真爱,你我都是人,又不是神,何必讲究这么多大道理?”
“呵,你小屁孩懂个屁,”析蕊嗤笑一声,“不如你问问夜楠,她对自己的情爱有没有信心,她的爱是真是假,是不是我说的钟情一人,独一无二的样子?”
“噗——”的一声,夜楠吐了血。
正如析蕊所说,夜楠对自己的感情坚定无比,她的人生里,只有一份爱情,就是廖星剑,再不可能装得下旁人。正因为这份坚定和事实相悖,她心里过不去这个坎,才越发难受痛苦。
析蕊冷笑:“就连我,这被你们鄙视着,口口声声骂着的人,都无比坚定明白自己的心意。我析蕊,此生此世,只爱廖星剑一人,哪怕他现在已经死了,哪怕他对我无情,我仍不二心!这析蕊这辈子,是不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若命运捉弄,不小心遇到和夜楠同样的情况,我也不会爱上任何人,若有意外,或有人用强,我就一根绳子吊死在门前,让廖星剑知道明白我对他的情!”
“这话我敢说,这事我敢做,夜楠,你呢,你敢么!”
“呵,我怎么忙了,你已委身他人,哪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事过境迁,连上吊都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