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套头面呢?”顾氏心想,这吴珍还真对库房下了手,早知道她就不多此一举了。“这头面可是一整套红珊瑚做得,整个龙江城怕都是头一份!想必吴姑娘不会不放在眼里吧!”
吴珍此时心中也冷笑,顾氏不栽赃她还有些害怕,但既然她栽赃了,那自然所有的都是栽赃……
“姨娘别在这里胡乱攀扯了,既然玉饰和银票都放进来了,为了定我的重罪,放一套贵重的头面才更有说服力不是么?况且要论起来,还是顾姨娘对库房更熟悉吧!”
“你!”
“我毕竟帮忙管家日子尚浅,规矩上我敢说没错,但邵家家大业大,下面的关系错综复杂,我还未理顺。”吴珍已经完全恢复了冷静,站起来对邵元松一拜道,“这事说起来也是我失职,但既然是邵家的家事,还请三爷彻查!”
“吴姑娘帮三奶奶管家不过十几天,这后宅便井井有条,吴姑娘的本事可是有目共睹的,这会儿被抓了包,便想推脱了?”顾氏争锋相对,气极般吼道,“如今我儿危在旦夕,你一句失职便想撇清关系?!”
两个巧言令色的女人各执一词,邵元松不耐烦的拍了桌子,“住口!”
邵元松吩咐完铜宝,就继续赖在正房,准备和年若商量正事。水水将是他今生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既然暂时无法用感情打动她,那么他就要让她参与到他的生活中来,为他担上一份责任,以她那有担当的性子,自然不会轻易逃开了。
邵元松让绿绮带了两个孩子下去,伸手将年若圈进怀里,贪婪的吸了口气才道,“皇上寿辰快到了,英王那边盯得紧,所以这次出海的货物咱们自家的我会扣下一半说遇上风暴损失了。”
年若顾不得抗拒,皱起眉头道,“爷跟我说这些干什么?”这种机密哪里能随便说,心腹都不让知道才是对的。
邵元松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抱着无赖的心思道,“我们夫妻一体,我自然要告诉你知晓。”
见年若皱眉,他并不给她推脱的机会,接着道,“如今海船靠岸,商会中入股的人家估计都坐不住,我一个人应酬怕忙不过来,所以想着干脆在家里办几日宴会,大家坐在一起商讨,如此就要劳烦你操心了,估计不少人会带女眷来探你口风,你帮我看着些,只要你觉得可行,可直接松口应承下来。”
年若皱眉,“我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哪里能随意做决定,三爷可有名单,妾心里也好有个底。”责任太大,她并不想担下。
邵元松苦笑道,“三奶奶可别妄自菲薄,论看人眼光,你比我强的多。若不是你机敏,我恐怕现在还被大房耍的团团转呢。名单和背景资料爹倒是都有留下,我一会儿就拿给你。”
“你帮帮我好不好?”邵元松软声卖惨道,“爹走的急,根本没来得及教我什么,我最该倚靠的大伯一家反而怀着最大的恶意,我一个人独木难支,英王还在虎视眈眈,这样下去,我们邵家怕撑不了多久,我是死不足惜,但琼姐儿和旭哥儿日子还长着呢,若叫他们落在大房手里……”
年若深深的叹了口气,终于松口道,“妾会尽力,应下之前都会跟爷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