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染上毒品的呢?”
——“是以前出去的时候喝果汁的时候误食的”
——“以前不是有社交恐惧症吗?还自己一个人出去?”
——“不是一个人,有家里的司机,当时不知道那个酒吧有问题,就拿着一杯放在角落里面的果汁喝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对毒品很敏感,所以当时直接就晕倒了,回家之后很难受,过了不久之后就犯毒瘾了”
戏柠舟将白纸转过来,一句话上打着三个煤坨,“就”字涂过一次,“难”字写成了“堆”,又涂了一次,“瘾”字刚开始还不会写,乱七八糟的偏旁搁在一起,后面才想起来。看上去就像一个长期使用电脑的工作人员,写起字来实在让人头疼。
两个人把白纸转来转去问了一大圈问题,花狄并不像花庚那样抵触警方,反而还努力回想配合,就是肢体动作太多了,不清楚究竟是紧张还是怕她哥哥知道她吸毒的问题。
——“那之后还有吸过毒吗?”
——“没有了”
——“那件事情发生在什么时候?事前还有谁知道?”
——“在……一年前,事前就我一个人清楚”
青年放下笔盖,忽然什么都不想写了,看着对方惴惴不安的样子,他还是把心底那点凉悠悠的感觉放下,端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那你是怎么戒毒的呢?这件事情很难处理,也不是一年就可以处理的吧?”
这回花狄没有犹豫,她也皱眉,偏着头把眼睛和白纸凑得极近,空间里就剩两个人安静写字和安静传纸的声音。
——“因为我有社交恐惧症,其实那个时候已经不是很严重了,但后来因为毒品的时候我不敢告诉哥哥,就装作社交恐惧症很严重,让保姆和他都很少来,我一般犯毒瘾的时候都会是晚上,然后就把自己事先捆起来,因为计量少,很快就戒掉了。”
这段话很长,戏柠舟转着笔安静地等她写,视线从她倾斜的额骨偏到鼻梁,再到清秀的嘴唇。花狄写好后抬头已经没有刚开始的局促不安,显得稍微多了点活力。戏柠舟拿着纸张认真把每个字都看了一遍,然后盖上笔并不打算继续审问下去。
花狄读懂了对方很直接的手势,大约是让她休息一下,给她拿了点吃的,戏柠舟就走出了审讯室。
梁仟站在外面,刚刚和花庚争论了一大段,他谁的话都不想再听,本身心情就算不上平静,转头又在别的审讯室看到了不听话的某人,整个警局若有若无的视线都往他身上瞟,心里就更是不平衡了。
结果戏柠舟一出来就看见旁边站着一大块冰,对方和他对视了一会儿,觉得没有必要再这样瞪下去了,才收眼:“身体都没好全,让你不要乱跑,非要过来,又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