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除了房内的两个人,其他并没有人看清。
血肉模糊的手从半空中落下,无力掉在了地板上。门口的人并没有尖叫,他像是一个感受不到痛苦的木偶,贴着玻璃窗便倒下了,从他五官上的血迹拉出的血迹,就像一节半径,在玻璃窗上画了一个不怎么美观的圆。
旁边的小护士医生等不是吓到腿软就是尖叫,而被打电话叫来的保安还在半路磨蹭。并不知道这里忽然有个一受到攻击的人像疯子一样冲到了病房,并且企图打开玻璃门。
戏柠舟将最后一口温开水喝完,然后将杯子放到了一旁的柜子上。他将在鼻尖上弥漫着的血腥味儿尽量地忽视,然后站起来,从梁仟眼前走过,轻轻地来到淌了一地血的玻璃门口,眼神迷离地望着被这个“血人”所“画”的“残圆”。
“这是……怎么回事?”少年开口了,他蛊人心弦的嗓音带着沉稳如水的气息。少年漂亮的深蓝色瞳子落在隔得老远的一群护士医生身上,他穿着医院较大的病人拖鞋,半只脚拖沓在外面。他小心地跨过半倒在门口的尸体,无视严泽的搀扶,单薄地站到门口的地方。
护士们抱作一团,吓得不行。这里的医生没有戏柠舟的主治医师,男的捂住嘴显得有些反胃,女的抱着另一个人脸色苍白。
面对这样温和镇静的问题,没有人回答。
戏柠舟回也没有回头去看身后的尸体。这是他第一次明显地感觉到是真的有人在针对他——拿别人的命来吸引他的注意,或者是希望他见到这样terestg的场景有所反应?
但无论是哪一种对于戏柠舟来说都是无聊的游戏,而他现在好像被迫加入到这个游戏里面没有任何的“游戏规则”。
“你们是不知道吗?”戏柠舟用脚上的拖鞋去掂了掂那只被严泽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弄下来的手,随和扬起温和的笑容,问,“这个家伙不是本层楼的住户吧?那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总不会有什么异能?他就这样直接飞过来了?”
小护士们还是瑟瑟发抖,她们看着漂亮的少年再踩了踩那只被割掉的手,随和将藏在袖子里那双漂亮得不可思议的手拿了出来。少年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腕,右手必做刀口做了一个虚无的“割开”动作:“知道病人的特殊情况吗?再不回答,小心丢饭碗哟。”
“我、我!我知道!”一听这话,一年轻的小护士忽然踮起脚大声回答,她咽了咽口水,似乎不太敢看那尸体的模样,但是又撞起胆子大声说,“就、就是,我拿了药之后忽然看到他从安全退出的楼梯口冲进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往、往这边跑,我、我不敢拦,然后他、他就这样……”
“好孩子……”戏柠舟满意地微笑,“你看到他是从安全出口来的对吗?”
小护士顺着他的话思考了一下,无比坚定地说到:“是的,我看到他从二号的楼梯出来的,当时人已经是血肉模糊看不清样子了,但是他身后没有跟着谁。”
“还有谁看到他是从二号楼梯冲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