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劳烦姐姐许多了,待我收拾好屋子再请姐姐喝茶。”阿福也客客气气地。
两人和平分开,绿绮回到院中,就有人排揎她:“往日怎不见你如此热心,难不成这只能飞上枝头当凤凰?”
“那可说不准,”绿绮说着坐下来。
“呵,这些年有谁飞出去过,”听了绿绮的话大家都不相信,“我们好歹是伺候过王爷的,有的连王爷的面都见不上!”
说到伺候过王爷,大家都暗自心虚,面上骄傲。绿绮也傲然一笑,反正她是绝对不会告诉别人,当初王爷喝醉了就睡了一晚,什么都没做的!
却有一个笑不出来,叹道:“我宁愿像西苑那些人一样,没伺候过王爷又如何,熬上一年见不到王爷的面就会被放出去,不像我们虚度青春罢了。”
她这话一说,背着王爷女人名义的美人们都黯然伤魂,苦在心里不能说啊。
她们说话的声音都不大,阿福屋子里即便开着窗,也听不清楚说了什么。
她倒也不在意,与小丫鬟一起很快就收拾好了屋子。林家阔气,不仅陪送了她一套头面,几身衣裳,两百两的银票,还给她装了一荷包的零散银角子。阿福没有小气,捡了两个银豆子递给帮忙的小丫鬟。
小丫鬟没想到这位新来的美人如此和善,欢欢喜喜地接了银豆子,小声提醒她:“不要太相信别人,后院里不安好心的人很多,出的事也多。”
“多谢你提醒了,我知道了,”阿福还是温温柔柔,声音软软甜甜的,一看就是个傻白甜。
小丫鬟心里叹气,很是不放心地回去复命了。
关了门自己一个人坐在屋子里,阿福心疼地摸了摸琵琶上新鲜的磕痕,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好歹是妈妈精心培养的一等瘦马,即便最后这半年因了宋青河的缘故,妈妈已经放松了对她的调/教,但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几分的。她怎么会看不出来绿绮的不怀好意,她却无心与人勾心斗角。
她想起昨夜规规矩矩睡在榻上,却把床让给了她的男人,没想到他竟然是金尊玉贵的燕王,跟她想象中的王爷一点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