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司马家的人,如此说来倒是我连累林大哥、翎姐姐还有清风寨的那一众弟兄了。”
文墨看着林川和林翎十分内疚的说道,没想到清风寨的灾祸竟是因她而起。
“妹子不必如此,早在两年前你林大哥就同那司马飞凤结了梁子了。”
林川见不得文墨自责故意朝她粗声粗气的开了口,只不过在说起两年前的时候一直留意着文墨的表情,见她脸色没什么变化才接着说道。
“所以此事也不全然是因为你,不过如今既是知晓了仇家是谁,便断然没有不去报仇的道理,老子辛辛苦苦十几年建立起来的寨子,岂能如此草率的就毁在那老鳖孙手里头!嘶!”
提起清风寨,林川的情绪又变得激动起来,挥着手臂就要站起身子,结果马车车厢太低而他长得是又高又壮,结果不必说,脑袋在车顶棚上撞了个震天响,还扯到了伤口,惹得他嘶嘶哈哈的一直倒抽凉气。
“林大哥安心养伤便可,我会派人去搜查解决那批暗卫杀手,至于京都那边,便是我们没有动作,那司马彭元也难逃尸首分离的厄运。”
“妹子这是何意?”
文墨话刚落下,林川就疑惑的开了口,马车里其余两人也同样不解的看着她。
“莫急,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传来了。”
文墨并没有为众人解惑,只是抿嘴笑了笑,让他们安心等候消息。
这大耀,应该很快就会变天了吧。
文墨把林翎几人送回自己在荀华城里的宅子,帮他们看过伤势之后就离开了。
她还要去查那批杀手,而且她来时匆忙也未来得及跟她爹娘细说详情,只说林翎家里出了些事,林翎虽然跟文墨要好,跟薛氏也亲近,但薛氏只当她是城里的姑娘,并不知晓她是清风寨里的当家人物,如今在家里还不知道怎样忧心伤身呢,她还得尽快赶回去解释一番才行。
……
荀华县城。
林川几人已经在文墨的院子里休养了好些日子,身上的伤也大都无碍,前几日他也收到了文墨的书信,袭击清风寨的那批杀手在怀洛城郊被她的人堵截住,已经全部处理掉了。
信上还说了一件只有林川和文墨知晓的事情,林川看完信后就一直用十艳羡的目光盯着林翎看,惹得林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后来实在被他看的火大,一连追着他打了两日才算罢休。
伤都好了,他们也不好一直住在文墨的宅子里,所以择了个云高气爽的好日子便搬回了自己在城里的家。
清风寨虽然被焚烧殆尽,但他们往日积累藏起来的财宝还在,林川他们后来回去悉数搬了回来。
寨子里的弟兄虽然都不在了,但有的家人还在,林川林翎给他们送去了丰厚的银钱,确保他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之后,才算是开始了自己新的生活。
关于丁云丁雨兄妹的事情,文墨本就对清风寨有愧,况且当时她也说过将他们二人交于林川处置,所以林川要如何她自是不会多问。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是月余,鹅毛大雪飘飞,天地一片素白。
纵是天寒地冻,也依旧抵挡不住人们似火的热情,无论是城是镇,街道上始终是络绎不绝,行人满满。
光是要过年的喜悦的还不足以令人如此兴奋激昂,真正让人们高兴散发愉悦笑声的事情发生在半月以前,新皇登基,大赦天下,还免了百姓三年的赋税!
种的粮食不用交税,所得皆属自家,怎能不令人开怀兴奋,对寻常百姓而言,还有什么能比填饱肚子更令人感到振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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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运动,少熬夜,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爱惜照顾自己的身体。
文墨得到消息赶到清风寨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午时。
“如何?”
文墨站在一片废墟之中,见以苏宏为首的孟昌和江哲、江承几人过来,开口问道。
“主子,都找遍了,没有。”
“再找,仔细着找,寨子里有好几处酒窖和地窖,别落下了……等等!你们几个跟我过来。”
文墨话说一半突然想起林翎跟她说过她房里有一个废弃的地道,立马叫上几人往林翎房间的方向走去。
“再叫些人过来,将这里清理了。”
“是。”
苏宏应了一声,叫来人很快就把地上烧焦的木头还有砖石等杂物移开,露出了一大片空地出来。
文墨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地面,脑中回想着林翎原来放床的位置,接着用手一指一处地面,再次对人吩咐道。
“将那一片地面弄干净。”
等地面被打扫干净,文墨走上前看着几块大青石地板,用手来回敲了几遍,最后指着其中一块对着苏宏说。
“撬开。”
苏宏看了一眼文墨,二话不说点了点头,抽出随身佩剑上前将地板给撬开露出了下面黑漆漆的洞口。
“江哲姜承你们留在这里,苏宏孟昌跟我下去。”
“是。”
文墨见果真寻到入口,喜出往外的第一个进入地道,后面苏宏孟昌二人紧随其身后。
……
林翎几人已经被困了八九个时辰,若是平时也没什么,可如今几人都有伤在身就另当别论了,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翎子啊,把你那酒再给哥喝一口。”
林川脸色苍白,只觉得胸口沉闷的紧,脑袋也开始变得昏沉起来,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再次开口问林翎要酒喝。
林翎虽然没有受伤,但此时也没好到哪里去,地道内空气不流通,她也同样胸闷气短,头昏脑胀,只是相比受伤的几个人,情况好上那么一点点罢了。
她听见林川的话,拿起一旁的小酒坛子,先是给坐倒在自己身边的林川喂了两口,然后扶着墙壁站起身,摇摇晃晃的朝丁云他们三人走去。
“喏,喝一点。”
把酒坛递给丁云,他喝过之后林翎又分别给还晕着的丁雨和大辉小心喂了一点。
虽然几个人如今的身体状况都不允许喝酒,但此处没水也没吃食,喝上一口总能抵挡一阵子,不至于被渴死饿死,她哥也说了,脑袋老昏昏沉沉的,指不定啥时候就死过去了,喝一口酒,浑身都疼,也能精神好一大会子。
“翎子,哥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怎么听着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呢?”
林川迷迷糊糊的靠在墙壁上,耳中的脚步声却越来越响,他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开口问着林翎。
“不是幻觉,真的有人来了!”
听他如此说,林翎侧耳仔细听了听,一旁的丁云没出声,但看他那表情也是在听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