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你又想要别人家的舅舅了?”
厉泽听着自家小外甥的叹气声,有些好笑的打趣着他。
“我……啊……舅舅!”
小胖子趴在厉泽怀里正抬着脑袋要跟他说话,结果就看见他舅舅刚弯起来的嘴角又收回去了,一双眼睛也变得通红通红的。
接着……接着他就……飞起来了!!
……
文墨的脚疼的太厉害,一时不备被那朱奋钻了空子,撞掉了手上的匕首,她也再次狼狈的摔倒在了地上。
“哈哈,这下子看你怎么办?”
朱奋用脚把匕首踢得离文墨钻远了些,再次大笑着逼近她。
文墨看着被踢出老远匕首,又看着不断靠近他的朱奋,紧张的使劲儿用手抓着地上的土地。
冬天地上的土被冻得硬邦邦的,手抓按在上面没一会儿就被冻的通红。
文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走过来的朱奋,待他弯下身子朝自己抓来时,猛的朝他的眼睛甩了一把混着小石子儿的泥土出去。
然后咬牙往边上爬了几下,把远处的匕首收回空间里又再次窝在了手上。
这个朱奋,她一定要杀了他!
“啊!你这个臭丫头,老子的眼睛!”
朱奋还在一边捂着眼睛大声喊骂,文墨也不理她,只平缓了呼吸恢复着体力。
她的脚已经肿的不成样子,别说走了,这会子连站都站不起来了,等不到她爹来寻她,这条路又僻静的很,平时很少有人走。
所以她想脱身,就必须得把这个朱奋给解决掉!
“臭丫头,你怎么不跑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朱奋嚎叫了一会,感觉眼睛没那么疼了,睁开眼睛却看不太清楚,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见个大概得影子。
他还不知道文墨已经再次拿到了匕首,所以骂骂咧咧的冲着文墨走过去,准备收拾她。
文墨紧紧的握住匕首,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凡事都有第一次,杀个人而已,就当自己是在宰鸡杀鱼好了,没什么好怕的!
越来越近了!
冷汗不断的往下冒,滴进文墨的眼睛里火辣辣的疼,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瞬间变得通红,她却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是你自己找死,你可千万别怪我!!
文墨看着已经到了她跟前的朱奋,还是忍不住闭紧了眼睛,使劲全身的力气用双手握着匕首刺了出去。
“啊……!”
想象中的惨叫声出现了!
但是想象中的切肉声没有听到,也没有喷溅她一脸的鲜血。
身子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啊,滚开!”
文墨吓得一个激灵,手上的匕首再次胡乱的挥舞起来。
“墨儿,是厉大哥,莫怕了。”
厉泽怕她伤到自己,打掉了她手上的匕首,心疼的把她搂紧怀里安慰着。
厉泽猩红着一双眼睛,扭头看向远处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朱奋。
敢动他厉泽的女人,简直找死!!!
吃了饭,又坐着说了一会子的话,文成一家三口也没耽搁的太久,就赶着牛车回去了。
……
“娘,这是快到咱们村儿了吧?我想下来走一会儿。”
不出意外的,回家的路上,文墨的腿又坐麻了。
“前边马上就进村儿了,忍一忍就到家了,走着多累。”
薛氏转头往前看了看,的确是马上就进村子了,但他们家住在山脚下,走路还得一刻多钟,又冷,所以她开口劝着想让文墨再忍一忍。
“不行,再过一会儿肯定又起不得身了。”
文墨考虑都不带考虑的,屁股上的那种疼痛,她绝对不要再承受第二次了!
“爹,爹!你把牛车停一停。”
“咋的了?”
文成听见声音,勒了牛把车停稳当,自个跳下车转到了牛车后边问道。
“没事儿,就是我的腿又麻了,想下来走一走。”
文墨一边说,一边把手撑在车架上站起了身子,先站了一小会儿感觉腿好一些才下了牛车。
“爹娘,你们先走,不用管我,我慢慢的走回去。”
“这里离咱们家还有不近的一段路呢,爹把牛车赶慢一点儿,你跟在后头走几步,等腿不麻了再上来。”
文成不想让自家闺女走路受累,张嘴提出了自个的意见。
“不用,爹,我坐的难受不想再坐了,一会儿进了村我打小路过,那里离咱们家近。”
文墨执意不愿意再坐,文成和薛氏只好又叮嘱了她一番,赶着牛车先一步回去了。
进了村儿,文墨就绕到了她第一次去镇上时大哥文韬带她走过的那条小路上,这条路不必经过村子里,离她们家也近。“哟,瞧瞧这是谁呀!”
文墨正专心的走着路,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窜出个人影儿来,吓得她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脚也不知道是踩到了哪里崴了一下,身体保持不了平衡,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待她回过神坐起身,只觉得右脚腕儿疼的厉害,一定是刚刚崴了那一下脱臼了。
“哈哈哈,小丫头这是咋的了,你奋叔有这么吓人吗?”
朱奋看着摔倒在地上的文墨哈哈大笑起来,今儿是初二,他本来是陪着媳妇儿吴氏回了娘家的。
可谁知道那吴氏的兄弟一看到那婆娘脸上的伤,二话没说就把他给打了回来,害他回来走了好几个时辰的路。
刚刚他正在路边的深沟里头小解呢,听见脚步声,伸着脑袋往上一瞅,没想到竟是文家的那小丫头。
好嘛!正愁找不着机会报仇呢,她自个就给送上门儿来了。
要不是因为这丫头,上回那小白脸儿也不能把他送到衙门里头去。
害得他吃了这么老些苦头,他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给揭过去了。
娘的,那小白儿脸他惹不起,这文家的臭丫头他朱奋奋爷还能怕了?
“原来是朱大叔!”
文墨抬头就看见正笑的夸张的朱奋,一张脸贱兮兮的看着还是那么欠揍。
“就是我,咋样,怕不怕?上回你跟那小白脸儿合着伙儿把大叔我给整进了衙门里,叔可都还牢牢的记着呢!”
朱奋一笑露出满嘴满口的黄牙,偏他还自认为自己很潇洒,一副骚包的样子,让文墨看的直反胃。
“呵呵,大叔记得才好,不知道大叔身上的伤都好利索了没有,还有……您那胳膊,还能使吗?”
文墨一点儿也不怕他,反而还呵呵笑了两声,开口挖苦着他。
这朱奋的肩胛骨上回都已经被阿忍捏碎了,等闲的大夫根本就不可能能医治得好,别看她也崴了一只脚,真打起来,她也不怕她。
而且她还有空间呢,空间里有刀有棍的,只要这混蛋敢乱来,她就敢拿刀砍他!
提到胳膊,朱奋有些恼羞成怒,大声冲着文墨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