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吴文岱又不是傻子,要是花儿没有那个价值,他怎么可能会花大把的银子买回去,钱多烧的是不?
“哈哈,就知道您会这样说,这里人多等回去我再详细跟你们说啊,省的你们听了惊叫出声吓坏了别人。”
文墨看了看四周,人多眼杂的为避免被人听去了惦记上,还是决定回家再跟他们细说。
“这孩子……”
薛氏看着文墨跟她耍宝卖关子,忍不住伸出指头点了点她的脑门儿。
“下一个。”
“娘,二哥,快点儿,轮到咱们了。”
说着话时间过得也快,听见大夫的喊声之后,文墨帮忙扶着穿着厚实,眼神有些呆滞的二嫂谢氏坐到了大夫诊桌前的凳子上。
“病人心思执念太重又受了刺激才会变得精神恍惚,神志不清,如今也没什么别的法子,只能开了对症的方子先抓药吃着吧!家人可以在一旁试着劝慰引导,对病人病情的好转都是有益处的。”
大夫伸手给谢氏把了脉,之后就提笔在纸上刷刷刷的开着方子,一边写还一边叮嘱着文俊薛氏等人。
“喏,这是方子,一旁抓药去吧!”
“大夫,我二嫂昨儿才刚刚生产过,身体状况咋样,要不要开些补身体的药吃一吃?还有,她这个情况,娃娃能交给她照顾吃她的奶水吗?”
文墨接过药方,开口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在现代,孕妇和哺乳期的妇女需要注意的问题很多,不能乱吃东西,乱吃药,就怕影响孩子。
如今谢氏要吃那么多的药不说,神志还不太清楚,虽说不是天生的,但吃了她的奶水难保不会影响到小娃,所以还是开口多问一句比较保险。
“娃娃!男娃,是男娃,相公,是个男娃!儿子呢?啊……我的儿子呢?我跟你不一样……不会打死的……不会的……我生了儿子了,我生了儿子了……”
一株花儿就让文墨从一个穷光蛋瞬间变成了一个大富翁。
吴文岱本来直接给了她一张五千两的银票,但她觉得面额太大,到时候用起来不方便。
所以后来李掌柜又亲自跑了一趟钱庄,把五千两银票化整为零,全都兑换成了二十两到一百两不等的小额银票,她这才眉开眼笑的接过了。
另外李掌柜还跟她提到了上回偷菜事件的后续。
那朱奋被送到了衙门不过挨了七十个板子就痛哭流涕的把所有事情都给招了出来。
据说他的同伙儿是镇上一家富户的家丁,名叫许胖,因这许胖子办成过几回漂亮的差事,所以得了主子的赏识。
这下子这许胖子不光是在富家大院儿里头的一众下人当中吃香,就是到了外头街上、镇上,也被许多想要进大户人家谋差事的人围着吹捧着,希望他能帮着托托关系,寻个好差事。
朱奋,就是这其中的一个,只不过他一惯好吃懒做,穷的叮当响,没有银钱请人吃菜喝酒逛窑子,就是想巴结人家也沾不上边儿。
不过可巧儿的是前儿些日子,这许胖子运道手气不好,在赌坊一连输了好几两银子。
当时朱奋也混在赌坊里头,所以许胖子输银子那一幕正好被他给瞧了个清楚仔细。
好嘛!正愁没法子巴结上他呢,老天爷就给送了个好机会来。
朱奋眼珠子滴溜溜儿的转了几圈,就上前拦住了骂骂咧咧正往外走的许胖子,跟他说了文家菜地的事儿。
这许胖子也就是在主子面儿前稍稍得了些脸儿,说到底也不过还是个下人罢了。
每个月的工钱就那么几百文,眼下一下子输了好几两银子,正心烦愁闷着,朱奋的法子正好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许胖子承诺了朱奋,答应事成之后就想法子把他也弄进府里头当差。
两个人一拍即合,当天晚上就跑到连子村儿把文墨家的菜地给祸祸了。
事发之后,朱奋挨了七十个板子又在大牢里头关了两天,最后是她妻子吴氏变卖了家里头几亩糊口的田地才把他给扒拉了出来。
文墨想起那天在人群里头看到的吴氏,不禁唏嘘感叹,那吴氏实际上也才刚刚三十出头的年纪,但是看起来却已经和四五十岁的老妇人一般无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