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急忙吩咐了店里的小二几句,追在几人身后大喊着让六子等等。
……
连子村儿。
“叔,您看看,这偷菜也就罢了,还把棚也都毁了,侄儿这连投了几十两银子进去连本钱儿都没见着影儿呢,这是要生生断了咱一家的活路啊!不报官把这偷儿揪出来绳之以法,我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文成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痒,说话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想来一场风寒是躲不过了。
老村长看着满地的狼藉更是痛心疾首,不住的用拐杖敲打着地面,好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
“大庆,你和韬子,再寻几个小子,去挨家通知让人都到这里来,我有话要说。”
末了,又对着文成说:“阿成啊,你放心,真要是咱自个村儿里头的人干的,绝跑不了他!”
很快,村子里的人就都聚集到了一起,成群的聚在一起对着文家的菜地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个不停。
文墨安安静静的站在自家爹娘和大哥身后,旁边站着的还有大嫂李氏和许久都没有露面儿的二嫂谢氏。
“静静,都静静!”
村长站在人群最前端,看着人来的差不多了,才把手中的拐杖交到了儿子王大庆手里,抬起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
“今儿把大家都聚集过来,是因为咱们村儿出了一件大事儿。”
见大家都静下来,村长才扯着嗓子大喊着说话。
“什么事儿,想必大家也都已经能猜出个七七八八,我也不想多费口舌浪费力气,就一句话,文家的菜是谁偷得,棚是谁毁的?是咱村儿的人干的,就自个自觉的站出来,别等到人家报了官被捕快衙役揪出来,到时候可是要挨板子吃牢饭的!”
村长一边说一边暗暗观察着众人的表情,话落半晌,见没人应声又接着开口。
“没人承认?好!好得很!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啊!大家伙儿都来看看这个荷包,这是偷儿不小心落下的,有认得的就如实说,不要想着因为关系好或是别的原因就包庇欺瞒,到时候一起挨了板子可莫要怪老头子我没有提醒你们!”
就在村长拿出荷包的时候,文墨眼尖的看见人群里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婆子抖了一下身子!
------题外话------
小可耐们元旦快乐!
问遍了来干活儿的几个人,荷包都不是他们的。
文墨又接着说了绳子的疑点,认为菜棚之所以会倒塌也是有人存了心思故意弄倒的。
急脾气的薛氏最先坐不住,当下就嚷嚷着要去报官抓了那该杀千刀的小贼。
文墨也觉得这样的人不能轻易放过,偷菜也就罢了还把棚也给人弄倒,可想这人心是已经坏到了何种程度!
有一有二就有三,这一回若是他们忍了不做声,那偷儿以后只怕会变本加厉更加的猖狂、肆无忌惮起来!
“孩他爹,你还想啥呢?这官到底是报还是不报,你倒是吱一声啊!”
薛氏看着一言不发的丈夫,有些着急的问道。
“老大啊,你去,到村子里把村长请过来,这么大的事儿得支会他一声,看他咋说。”
文成没接妻子薛氏的话,反而对着大儿子文韬开口,顿了顿,又道。
“算了,还是我去一趟,孩他娘,你把树根他们几个的工钱银子准备好拿来,人家嘴上客气说不要,咱也不能真的不给。”
临近晌午,文家的事儿又多,干活儿的几个人喝了水没多大会子就都知趣儿的回去了,也没提工钱的事儿。
但人家不提,咱自个得记在心上。
文成接了薛氏递过来的一串铜钱就和大儿子文韬一起出门进了村子。
“老大,这钱你帮着给人送去,爹直接去村长那儿,就不一家一家的跑了。”
半道上,文成把铜钱串子给了文韬让他帮着去送,自个拐了个弯直接去了老村长家。
……
“掌柜的,没来。”
“哎呦,这都什么时辰了!”
柳合镇,香满楼里李掌柜正急的团团转。
文家送菜一向都准时的很,今儿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这都快到午时了还不见人影儿!
若是平常,有头一天剩下的菜顶着,晚个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