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言便放下茶杯,站起并行礼:“儿臣参见母后。”
太后上前扶起弯腰的赵子言,然后笑着说:“都是一家人,行什么礼。”然后牵着赵子言坐在客位后才坐到主位,“我儿久等辛苦了——晚膳时分哀家听闻言儿还没用食,料是又犯了胃病,哀家就去小厨房给你熬了一锅你从小爱吃的八宝粥,方才正是该盛起就耽误了些时候。”
太后主动解释,赵子言当然是表示感谢和喜悦,只是在他尝到一口粥之后,感受到舌尖的苦涩,脸色马上就变了。
太后见此便关切地问:“怎么了言儿?可是这粥食材有什么不对?”
赵子言苦着脸就咽下才说:“母后……这粥是苦的……”
然后旁边的宫女在太后的示意下接过粥,扒拉两下说:“启禀陛下、太后,这粥里莲子心未除净。”
赵子言一想刚才粥里莲子并不算太多,而且他也没咬到,一旁的太后就伸出手指指着说:“把小厨房的人都拖下去,交给你来审。”指尖方向正是刚才的宫女。
“母后……”
“言儿,哀家知道你心软,不忍心惩罚奴才们。”太后拍着赵子言的手说,“只是你现在已经不是无忧无虑八皇子了,你是当今圣上!万人之上,身份尊贵,怎么能任由底下的人糊弄怠慢?今日是陛下的粥,下面的人都敢怠慢,若是轮到哀家——或是其他后宫嫔妃们,是不是就没人会精心准备了?”说到这里,太后拿出手帕擦擦眼泪,“你虽然没有侧妃,但宫里和哀家同辈分的妃嫔们可不少,大家都一大把年纪还要受磋磨,我儿你真要做到这地步?”
太后微侧身,似乎是不想让赵子言看到她的狼狈模样,只是她耸动的肩膀和红红的鼻尖却出卖了她。
赵子言一时无言,想起自己中午说的话再看看现在:“太后,既然是冒犯儿臣,不如就让儿臣来管教吧~”
太后说赵子言平时国务就够忙了,况且人是她宫里的,怎么好多麻烦赵子言,赵子言就说不忙不忙,为父母分忧是儿子的分内事,况且皇后正是初掌后宫事物的额时候,把这几个人交给她练手才好,两人纠缠一会,还是太后败退,把人送到了皇后的宫里。
而赵子言准备好的言论,则是被太后“国家是陛下的国家,陛下想怎么治理就怎么治理,哀家一个后宫女子哪里知道什么,只希望陛下要始终记得百姓们的性命安危。”不轻不重顶了回来。
看太后一副伤心冷淡的样子,赵子言也不好多留,两人再谈了一会,赵子言在太后万事随你的态度下解释了为什么后宫要节省物资,又说了些话哄得太后笑了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