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再好不过,”李定国听罢眼睛一亮,抚掌笑道:“将军的讨虏军有如神兵,若真如将军所言,整个成都平原岂非指日可下,鞑子若不及早退守汉中,终将灰飞烟灭矣。”
“对,想必如此一来,吴三桂必将手忙脚乱,首尾难顾,此战一举光复巴蜀全境也未尝没有可能。”
林啸笑着附和道,“料王爷大军所向,必望风披靡,届时若真光复整个四川,林某定前来为王爷贺。”
“将军放心,有神兵相助,李某定不辱使命!我在成都静候将军,咱们对酒当歌,饥餐胡虏肉,笑饮建奴血!”
李定国满脸豪气地道,有了这些牛人相助,要他没自信都难。
“一言为定!王爷,新式火炮的操练,在下会嘱咐手下军士辅佐教授一二,林某不日便将告辞回去,开矿之事,便有劳王爷安排了。”
“这个自然,将军放心,李某即刻传令贵阳,各级官吏全力配合便是。”李定国重重顿首道。
……
等到李定国的大军抵达遵义,丁帅的第一团早已到了娄山关与林啸会合,林啸便把作战预想细细交待一番,嘱其兵分两路,好好配合李定国军,务必打好川南战役。
在娄山关盘桓数日后,归心似箭的林啸便告别李定国,启程返回南宁了。
期间林啸频频与祝俞嘉、刘旭磊、夏博敏等通话,详细了解各路大军的反攻情况。
其中祝俞嘉的第三团进展顺利,伏击屯齐所部主力后,已经快速收复武冈、宝庆一带,其留守全州的一部兵力更是早几日便已趁虚拿下永州,兵锋直指衡阳。
夏博敏的第四团行动最快,因尚可喜畏惧讨虏军兵威,早早便把广东主力收缩在了肇庆、广州一带,蓄势已久的夏博敏率近万大军沿广东南部一路东进,快速收复了雷州、高州、横州等地,目前先头部队已经逼近江门新会县,正欲截断肇庆与广州两地清军的联系,看情形,肇庆城是指日可下了。
倒是刘旭磊的第二团此次并不出彩,因粤北地区山高林密,地形复杂,因而相比之下大军行动慢了点,日前刚刚抵达粤北重镇韶关外围,正欲发起进攻。
“眼下欲造此枪炮,却是急需大量的铁、铅、还有……铜。”
林啸沉吟道:“可惜广西地界只有少量的铅矿,却没什么铁矿和铜矿,而滇黔境内有许多此类矿场,不知……能否借王爷一臂之力?”
原来是这件事,那算什么困难?李定国欣然笑道:
“林将军哪里话,滇黔不也是我大明天子的吗?李某定倾力相助,还望将军多多打造新式枪炮,若是我部能得此神器,到那时,区区清狗,何足惧之。”
“那就多谢王爷了。”
林啸大喜过望,慌忙起身揖了揖,这个李定国,其胸襟果然不是孙可望之流可比,“正因如此,林某考虑,这些俘虏的绿营兵,最好的用途便是押去开矿,尽快多出铁,多出铜……至于收编当兵,都是些软骨头,没什么大用,王爷以为如何?”
“将军客气了,将军所言有理,那就依将军,”李定国拱拱手道,“将军送枪送炮的恩情,李某定不敢忘。”
林啸拱手回礼后,觉得该聊一聊下一步的战事了,他想探一下李定国的想法,最好能达成两军东西线的协同作战,那他就可以放心地回去了。
此次东线出击,战线拉长后的后勤物资运输问题,以及需要官军配合其身后的治安问题,都必须他亲自前往南宁协商。
“王爷,毕节防线战报已至,据我侦察营所报,此战击溃清军右路前锋,并已追击至赤水河畔,我部先头部队已进驻赤水镇,不知王爷下一步有何打算?”
“此战吴三桂前锋已折,若是毕节果如将军所言一战告捷,待本部主力到达后即可准备反攻,李某以为,此番至少光复川南和巴南一带,方能出这口恶气。”
“如此甚好,”林啸闻言轻轻颔首道:
“王爷,林某所部东线反攻已布置停当,林某不日即将告辞东去,这西线的战事就全赖王爷了,林某便静候佳音啦。”
“林将军言重了,大敌当前,我等本当同舟共济,为陛下计,为大明社稷计,李某定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李定国一正脸色道,“只是,此去巴蜀山高路险,辎重难行,眼下黔北一带又人口稀少,民夫难招,因而全军反攻川南尚需时日,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