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下跪

阿娆压着嗓子说了句:“多谢沈公子款待,改日再来拜访。”言罢便大跨步往外走,觉着今个这缰绳断的真是妙。

苏婥在府里等了阿娆一上午,一见面就问她怎么走了这么久,阿娆笑而不答,直入正题和谈她小姑子袁菀的事情。苏婥和袁菀关系不错,知道她和裴之勇情投意合,很乐意促成此事。

两人谈了些细节,苏婥留阿娆在府上用膳。正吃着甜点,袁青从贡院回来。三场会试都已结束,他正好与阿娆说说情况。

“勤国公家的沈真颇有才名,下官本对他寄予厚望,也留意了他在贡院的表现,倒没像上次在太学时那般受不住寒。可惜……”

阿娆对沈真印象平平,上回头一个倒下的就是他,才学再好身子不结实也难堪大任。不过他到底是勤国公家的子孙,算是自己人,担不了大任也能扛点轻的。她问:“可惜什么?”

“年少气盛了些。”袁青甚是感慨,大有怒其不争之意,“方才出贡院的时候,他和卫宁侯家的安毓和起了口角,两人就在贡院门口打起来了。”

沈真与安毓和可真是冤家,先是被调换了太学名额,如今又参加了同届科举。

“少年人打打闹闹也不出奇。”苏婥插话,嗔袁青道,“你以前还和野狗打过呢,要不是当了爹,没准现在都还没个正形。”

袁青霎时红了脸,小声说:“大公主还在呢。”

苏婥吐了吐舌头,拉着袁青的手。

阿娆只能当作没听见这对恩爱夫妻的打情骂俏,一本正经问袁青说:“没打出什么好歹吧?”她倒不是在意谁伤了谁,就是怕勤国公和卫宁侯两家又要为此事针锋相对,难为她这个监国。

袁青正了正神色,道:“幸好有其他考生帮忙拉着,各伤了点皮毛,没有闹大。”

阿娆松了口气,心想这两位爷还是别考上的好,否则一起进了翰林院不得把屋顶给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