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怪我?”顾择笙又问道,只见他狠狠瞪着自己的眼睛,眼睛睁得圆大,可是他的问题,还是没有人回答。
“我没阻止你,是我的错,”顾择笙拿着匕首的手抖了抖,“上次是不是你,为什么这么久了,你才肯来阻止我?”
徐璈听了,心中可愁了:好了,被当成顾择笙某个死去的白月光就算了,现在还想把他给逼出来,这真的是人干事吗?!
偏偏顾择笙还真威胁到了点子上。
虽然对顾择笙这样的做法愤怒至极,却不能就这样看着一条还在花季中的生命就这样死去,徐璈急得那个团团转。
顾择笙死死地盯着空中,却没有发现任何风吹草动。
“你真狠心啊——”顾择笙这话不知是在嘲弄“她”对自己的狠心还是对别人生命的狠心,却见他下一句就说,“那好,这个蠢货看来没什么用了,还是用来做花肥吧……”
而与他话音同时落下的,是那横在女孩脖子上的匕首,眼见就要血溅当场,徐璈一狠心,他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这么伟大——
他不顾一切地往顾择笙的身上一撞——竟然撞声如擂鼓,“咚——”盖过了匕首掉在地上的声音。
关键时刻,顾择笙的割喉动作被这诡异的一撞给阻止了。
匕首的刀刃还沾了丝鲜血,“哐”地掉在地上后,顾择笙却已经拿不起来了。
只见他神情激动不能自已,一把扔开手下威胁的人质,站了起来,对刚才撞来的方向吼道:“杨箫——杨箫——箫……”
“是你对不对……”
“你还是愿意见我的……”
顾择笙在这一刻执念已得到满足,被刚才的冲撞而如同被暴雨涤荡的内心,虽然此刻已经心如止水,但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地像断线了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顾择笙得到了救赎,被迷药迷倒的女孩也保住了性命,徐璈却惨了,仿佛再经历了一次生死大关,意识飘忽,昏昏沉沉,灵魂的稀薄让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躲进了顾择笙的古董表。
这次他真的就要灰飞烟灭了吧。徐璈想着,却听到了警笛声从远处呼啸而来,接着在门口处猛地刹住了车后,一行穿着便服的警察急匆匆跑了进来,七零八落地脚步声踏了进来。
当他们见到地上的凶器,立刻止住了脚步。没过几秒,一个年轻的警察却如猛虎捕食般,一把将女孩给囫囵抱了过来。
而顾择笙对此无动于衷。
一旁的警察本以为顾择笙这疯子在刷什么花招,拿出了自己的证件对顾择笙喊道:“我们是东区警察局,顾择笙,我们现在怀疑你有杀人嫌疑兼肇事逃逸行为,请跟我们去警局一趟……”
却见顾择笙泪水不止,看起来怎么也不正常,剩下两个警察使了下眼色后,迅速地掏出了手铐把顾择笙给锁上,就要把他给拉走的时候,顾择笙却突然挣扎了起来。
“别拉我!我要在这!”
甚至还一拳打在了拉着他的警察鼻梁上。
只见警察的鼻子有一道鼻血蜿蜒流了下来,被打伤的警察眼神也变得严厉起来,大吼道:“顾择笙嫌疑人!请配合我们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