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避过了学长的视线,压住了心底撒谎的愧疚感,说道:“没关系,我兼职是在八点以后,聚会还是六点开始吗?”
“哦,对的。”学长愣愣点头,但他还是对梁清的兼职有些纳闷,有什么兼职是要八点以后才开始的吗?但他和梁清并不是熟到什么都可以交谈的地步,他只好忍住了。
两人停下了话,继续走了一段沉默的路后,学长的宿舍先到了,学长又是微笑地对梁清说道:“我到了,谢谢你啊!”
梁清回以招手,干巴巴地挤出一句道:“不用。”
学长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梁清才转过身,重新走回刚才的路。事实上他并不和学长顺路,他要去的是图书馆,但看到学长的那一刻,他的嘴巴就仿佛不受控制般,硬是说自己也回宿舍。
只是梁清没想到的是,在三楼的楼梯口处,学长正看着他,沿路返回的身影,久久没有动作。
唯有徐璈这把处在上帝视角的伞,将两人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他也大概知道这两人怎么回事了,但是他对这兴趣缺缺,只要梁清不折腾他这把伞,怎么都好。
只是梁清你高兴能不能总是转伞柄啊,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看起来就像个不小心被放出来的精神病啊!
徐璈被转晕得七荤八素,这比他做人时坐的过山车还要刺激,他又快要奄奄一息了。
接下来的几天是大晴天,梁清自然不会带伞,徐璈只能在角落里默默种蘑菇,思考这惨淡的“人生”。思考倒没有思考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是他快无聊得发疯了!
徐璈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期盼这天下雨!
周六依旧是个大晴天,正是之前学长和梁清说的活动日。徐璈眼带挑剔地“视奸”在不停换衣服的梁清。
从早上八点开始,梁清就是这个状态了。徐璈很想对这个“煞笔”主人嘲讽几句,奈何他并没有嘴,也没有手能够打醒这个晕忽忽的“主人”。他只能被挂在窗边,这样默默地看着。
最后梁清还是换回了最开始的第一套,接着带上个棒球帽就出门了,当然,不需要伞。
徐璈:……
他现在好想回到自己的身体,这个要求太高的话,换个新主人也可以啊。最好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这样他几乎每天都会有出镜的机会,再也不会被放在角落里长蘑菇了。
但徐璈显然忘了,他现在的模样,就是一把小黑伞!不止颜值低,更不用说那薄薄的一层,只能挡雨却不能防晒,市场上多的是比他更好的伞!
试问有哪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愿意撑着这样的一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