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怪你。”于竞目光锁着他，声音连自己都觉查不出的温柔。

步晨都低头，不作回应。

“说你两句不行了？长本事了？”

“不是。”步晨都心里难受的厉害，暗自抹了一把脸，继续道歉：“对不起，于竞哥，我以后不自己练这个了。”

于竞伸手在他头顶揉了一把，叹了口气，这小孩真会让他操心。

“来吧，水下的戏我先跟你走一遍，明天开拍了，让你提前感受一下。”于竞站在岸边，一个漂亮的姿势跃进泳池，游了一会转回来，继续道：“外面那水可能是雪山上化下来的，那温度可比这儿凉多了，先做好心理准备。”

“嗯。”步晨都认认真真地点头。

答应的挺好，对戏的时候情绪却调动不起来，于竞也不催他，只是耐着性子和他说了些注意事项，偶尔纠正他的动作。

每一次的肢体接触，都在消除他的抵抗心理，步晨都不知不觉间，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对他热情起来。

“能适应在水下睁开眼睛了吗？”于竞问他。

步晨都从水下钻上来，头上的水顺着脸颊流进颈子里，又顺着肩胛骨流回池内，水纹随着他身体沉浮而波动。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因为睫毛太长，眼睛有好一阵不适。“能睁开，但基本看不清什么。”

“嗯，到时候只能凭感觉，万一我不小心碰到你……一些不能碰的部位，不会怪我吧？”于竞见他情绪好些了，又开始笑着逗他。

步晨都果然脸红起来，但还是摇摇头，“不，不怪你。”

于竞噗嗤笑出声，又忍不住揉了下他脑门，“真不怪？那说好了，到时候不许生气！”

步晨都抬眼看他，回问道：“那您会生气吗？”

“啧。”学得真快，跟他耍起流|氓来了，于竞眉毛一挑，往后仰着游到岸边停下，两只手肘抵在岸上，笑吟吟地看他，“不气，你真敢碰了，就叫你负责任，你负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