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啊,德国跟日本结盟早已经是周所周知的事情了,你想想看,日本人名义掌控着整个海,实际却无法掌控租界,你说日本人能愿意吗?一旦希特勒发动战争,日本人会以盟友姿态对租界实施手段,那些居住在租界里的犹太人会是一个最好的借口。如果你们共能在这个时候对犹太人伸出援助之手,你说他们该不该感激你们,如果你们再能给他们提供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定居,你说他们会不会更加感激你们?”
陆远最后伸手拍着许还山的肩膀,轻声笑道,“老徐,据我所知,你们共可是最擅长做人工作的,我不信在你们知道这些犹太人的价值之后,不会有其他的想法。战争是一次苦难,同样也是一次机会,能在战争崛起的国家都是了不起的,我希望国也是其之一。”陆远的这些话给了许还山很大的震撼,以至于在他走出酒吧之后,脑子里还在回想着陆远的那些话,他打算回去之后马把陆远的这些话报去延安。
陆远没有把自己同许还山会面的内容告诉给汉森,离开酒吧之前,他只是要汉森把在海的所有德裔犹太人资料先整理出来一份,只要许还山这边有了确切的答复,汉森跟海地下党之间的合作能陆续展开。同陆远预想的差不多,延安封面接到许还山发出的长篇电报之后,不禁对电报的内容感到很是新,因为还从来没有人会提出如此的一个想法。
整整六个小时,延安方面都在开会讨论此事,远在海住所的陆远也一直在等待许还山打来电话,一直等到月树梢的时候,陆远住所的电话终于响了。“我老板初步同意了你的想法,只是具体的细节还需要咱们面谈商定,老板决定派出一名经理参加这次会谈,希望你做好会面的准备。”许还山在电话里没有说出敏感的字眼来,但陆远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陆远第二天又跟许还山见了一面,这一次当着许还山的面,陆远一口回绝了参加会谈的事情。“我没有时间留在海,那船军火早已经到达香港,这件事情必须我亲自去处理。汉斯那边我已经交代过了,只要你们愿意跟德裔犹太人合作,大可以直接去找汉森面谈,我在与不在根本是一样的。”
陆远的拒绝似乎有些出乎许还山的预料,只是不管他如何的劝说,陆远只是用那船军火作为借口,许还山只得作罢不再劝说陆远留在海。一天之后,陆远独自离开海,等许还山得知消息的时候,陆远都已经赶到了苏州,而且还按照许还山提供的联络方式,联络到了苏州成里的地下党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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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说汉斯跟海地下党私下联络,陆远一方面是真心不想看到汉斯会为了希特勒搭自己的性命,另一方面也是为海地下党找一个强有力的盟友,至少海地下党能通过汉森获取不少的机密情报。再见到许还山,对方却不再是那副黄包车夫的打扮,而且两人会面对地点也从咖啡店转移来了汉斯的酒吧。
“老徐,那边那个穿着白衬衣的是汉斯,这家酒吧的德国老板,同时也是德国情报部门在海的头头。你来之前,我已经跟他私下谈过了,汉斯答应会跟你们地下党谨慎接触。你知道谨慎接触是什么意思吗?是要小心加小心,如果被德国情报部门知道汉森跟你们私下接触,他和他在德国的家人会很危险,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许还山顺着陆远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到在吧台里忙碌的汉斯,“你怎么能保证这个德国人不会出卖我们给特高课?德国可是日本的盟友,我们有几批货是被德国船长通知给日本人扣下的,说实话,我不打能相信这个德国人。”许还山的反应并没有出乎陆远的预料,在德国同日本结盟的消息传出之后,海租界里的德国人便开始不受国人待见了。
不过陆远明显不是那种只会迁怒于人的傻蛋,慢慢用勺子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陆远忽然对许还山笑道,“老徐,你是一个情报人员,保持对一切事务的怀疑应该是你们的本能,这我能理解。不过,你想要的保证,我给不了你。而且我也只是给你们两边做个介绍,至于你们是否选择合作,合作到什么程度,那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不参合。”
陆远的态度有些出乎许还山的预料,实际从第一次陆远突然在街头帮助许还山之后,海地下党一直在通过各种手段和途径探知陆远的真实身份,因为他们绝对不相信陆远只是一个普通人。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跟陆远接触的频繁,海地下党却还是对陆远的真实身份一点头绪也没有,如此一来,陆远在海地下党的眼也更加神秘起来。
陆远在海和天津对日本情报机构大打出手的事情,也全都在地下党组织的视线之内,如果是换做是另一个人干下这些事情,地下党便不会如此警惕,可做下这些事情的却骗排尿是来历神秘的陆远,这使得海地下党不得不更加谨慎起来,因为陆远的身边一直跟着练个功德国人,而且德国已经跟日本结盟。
陆远自称是海外华侨,而且既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还会说日语,如此这般的人物岂能是平常家庭培养出来的。况且陆远一直跟德国人关系密切,先前还曾经有德国军官出入陆远的住所,所以在海地下党以往的会议,不是没有人对此提出怀疑。因为以种种缘由,许还山对汉森很是警惕,毕竟对方是德国情报部门在海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