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声响,在三个日伪特务的注视之下,刚好此刻经过一张桌子的肖萍右手一挥,突然抓过桌的一只咖啡杯砸向店门。哐啷啷一阵响,咖啡店大门的玻璃给砸出一个大窟窿,破碎的玻璃纷纷落在了门口的地方,而那个一直守在店门旁的黑衣特务也仰面向后倒下。突然有人倒下,连扔出咖啡杯的肖萍也愣住了,她扔出的咖啡杯是冲着店门的玻璃去的,店门口这个突然倒下的特务似乎并不是出自自己的手笔。
肖萍傻眼了,可一直注意他们的两个日伪特务却不傻,两人随即左右分开,一左一右的将肖萍和那个外国男子夹在间。“啊,杀人了,他流血了。”一直不动声色的陆远却在此刻突然大喊大叫起来,还伸手指着倒在店门口的那人说是杀人了。几乎是下意识的,咖啡店的其他人都扭头顺着陆远手指的方向看向倒在地那人,只见那人的身体下面正有黑红色的血慢慢流出来。
特高课抓抗日分子,是没有人敢出言阻止的,可在眼前发生了杀人的事情,咖啡店里的其他人已经顾不得特高课的厉害了,随即惊叫着起身朝咖啡店外面奔去。一手抓住肖萍右臂一手拎着手枪的大金牙只觉着自己被人撞了一下,枪口偏离肖萍身体的时候,耳朵里忽然听到了啪的一声枪响,再看自己的另外一个同伴,发现对方正满脸惊色的看着自己。
被人以这样的眼神看着,大金牙也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在下一刻,大金牙却突然觉着自己的胸口疼了起来。一团血色在大金牙的胸口处慢慢的扩大开来,待大金牙醒悟过来发觉自己这是弹的时候,他的那个同伴也已经被陆远一枪射翻。“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说,赶紧离开这里。”右手持枪的陆远冲面色苍白的肖萍喊了一嗓子,随即又给已经神志不清的大金牙身补了一枪。
暗自庆幸被人救下的肖萍满脸疑惑的看着陆远,看刚才这个年轻人对自己的态度,明显不该是军统在天津的人。可如果对方不是军统的人,为什么会出头搭救自己,肖萍一时之间再度感觉很是困惑。到时太阳啊男子庆幸的威尔士反应很快,冲陆远点头致意之后,便拉着肖萍快步走出咖啡店向街角走去。
陆远也没有在满是血腥味的咖啡店里多做停留,只是俯身从三具尸体的身翻找了一阵,找到三人的特高课证件之后,陆远这才快步离开咖啡店。和海不同,天津人更喜看热闹,陆远从咖啡店里出来的时候,店外已经围满了路的行人,如果不是被气恼了的陆远亮出手枪来,恐怕他一时之间还无法脱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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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这是他的原话?叫我们在今明两天停止在海光寺极其周围的一切行动?”得知此事的王庆年也闹不懂陆远这话是什么意思,海光寺可不是随便能去的地方,还不知道陆远实力的他们并不知道陆远不是在说笑。不过王庆年还是通过秘密渠道,把这件事情告知给了天津地下党组织,而接到消息的天津地下党组织同样是一头雾水。
已经返回住所的陆远把自己独自关在房间里,把和记提供的情报跟海光寺日军司令部有关的部分,全都挑拣出来加以分析。经过反复的分析,陆远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要想攻击海光寺的日军司令部,凭自己一个人,那只能是天方夜谭。不过陆远并没有放弃这个想法,因为他有着旁人所没有的优势,只要他能混进或是靠近海光寺的日军司令部,很有可能达到自己预想的目的。
陆远不是个不管不顾的傻大胆,他没想要干掉海光寺日军司令部里的所有日本人,在说他也没有这个能力。陆远打海光寺日军司令部的主意,主要目的只是为了震慑天津日军,同时也是向河北境内所有的地下党势力展示自己的实力。陆远若想要获得华北境内更多日伪军的情报,必须通过华北境内的地下党组织,向对方展现自己的实力,这是陆远唯一想到令对方取信于自己的办法。
陆远闭关半日,将和记送来的那些情报熟记于心,趁着天色还没有彻底黑下来,便离开住所向日租界的方向溜达过去。日本商人住宅发生爆炸的案子,使得日租界里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华北驻屯军只得紧急抽调了一个大队的兵力进驻天津,陆远赶到日租界的时候,正好看到华北驻屯军的士兵在日租界外围布置铁丝和木质拒马。
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陆远并没有马进入日租界,而是一脸悠闲的混入人流消失不见。和海相,天津租界里的日伪特务并不是很多,陆远顺着人流走了好几个街口,才终于在街边的一家咖啡店里发现了三个红色小点。被陆远发现的三个日伪特务并没有坐在一起,但缓步走进咖啡店的陆远只是扫视了那三人一眼,便已经看出这三个日伪特务是一伙的。
陆远心一动,径自在靠近其一个日伪特务身侧的空桌坐了下来,向咖啡店的侍者随便要了一杯咖啡之后,陆远拿起侍者送来的报纸翻看起来。陆远的长相太过年轻,而且一副富家子弟打扮,咖啡店里的三个日伪特务也只是扫了陆远一眼,便没有了兴趣,因为在他们看来,陆远最多是个家里有钱的二世祖,跟他们的任务却是毫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