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劝我,我很冷静!”他听着对方咬牙切齿的声音,不由得好笑,就这还算冷静?
容涟见是他,脸上的冷色解封,唇角一勾,“哪有什么弟弟,别胡说。”
许湘君自然信她的话,可心里还是气不顺,冷声哼道,“不是弟弟,那这是要做什么?”
那男子见状也明白了许湘君的身份,暗恨自己倒霉,还没出手呢,就碰见人家正主了。
可惜他已骑虎难下,还不如拼一把搏一搏。
“奴家……奴家只是想报答小姐方才相助之恩,只是……只是被小姐这冷漠的脸色吓到了。”
“哦,吓到了啊,那要不要让她安慰安慰你啊?”许湘君笑着问,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狰狞。
男子心怵怵,已有退意,“不……不用了……”
“那怎么行呢!”
“好了,君儿,别闹了。”容涟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阻止了许湘君的捉弄,语气里满满的无奈和宠溺。
“哼!”许湘君冷哼一声,“人家说要感谢你相救之恩,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好心?”
“你弄错了,不过是因为那个女人冲撞了我,弄脏了我的荷包,这才出手教训。”这话和谁说的不言而喻,其中的意思也是不言而喻。
那人演不下去了,一脸僵硬,去他娘的,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说不定还得连累对方。
何况,他若是和对方成亲,那么那人必定会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在这个变态的世界,那人能接受自己和一个同性在一起吗?
这些问题都是殷羡不确定,以后却要面对的,只是现在对于他来说,想的有些早了。
算了,还是先赚钱吧。
元王府
“销玉蝶?!逐出族?!不行!”孟元惊怒的声音响彻书房。
书房里的另一个人却还安安稳稳坐在那儿喝茶。
她这话一出口,那人就转动了自己无神的双眼朝向她的方向。
“为何不行?”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本王正儿八经抬回来的侧夫,也是正儿八经上了玉碟的皇室中人,怎能就这样轻易被逐出皇族?!何况这件事与他们有关无关还没有一个定论,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处置人,就是你父亲教你的吗?!”孟元怒道。
今天羡娘和川哥又fangdao了~
“那些饭菜也是送的?”
孟凌川摇头,“那倒不是,是我买的,不过,那年轻老板却说过两日会有一个美食会,她听我说可能不会去,就说会把那上面的美食送一份过来。”
王夫眼里若有所思,意味深长问道,“川儿,那老板是何年纪?”
孟凌川一愣,回道,“听着像是个年轻的,爹爹问这个做什么?”
“那你与他说话,可摘下帷帽了?”对方继续问。
一旁的方怡不明所以。
孟心却隐隐猜到一些。
孟凌川也不笨,略略一想,便也猜到了王夫的想法,不由自嘲好笑道,“爹爹只怕多想了,那人应当是认得我的。”
虽不知为何,他却一直这样认为,对方是认得他的,这般做法,除了他口中说的想要推广之外,应当也有与王府交好的意思。
他以往遇到的这样的人还少吗?那位殷小姐的做法他倒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觉得讨厌,不过,也仅仅如此就是了,不讨厌,也不喜欢。
孟凌川自知自己未来怕也只能在这王府后院虚度光阴了,他也没有什么大的想法,只是希望姐姐日后能多生一些孩子,也好让府里热闹些,几十年后府里依然能有他一个院子终老就行。
从孟启云他们被收拾后,他好像也没有别的事情做了,在家里闲得发霉,这才出去走了走,不曾想就发生了今天的事。
难道他和那边的酒楼天生犯冲?
心想自己没打算去那美食会真是明智之举。
然而,这个想法却在他吃到了那个送的点心的时候就消失无踪了。
随即而来的便是后悔,心里忍不住想,他如果反悔了,还来得及吗?
酒楼已经上了正轨,前期的投入早就赚回来了好几倍,殷羡认真考虑了一下他如今的情况,觉得自己再待在郝家庄已经不太方便了,酒楼这边很忙,如果两头跑他肯定忙不过来,索性搬到城里才好。
心里做了决定,就开始着手准备搬家的事了。
首先要买房,这酒楼后面的临时房间偶尔住一宿还成,长时间肯定受不了,就弹丸之地,他一屁股下去房间就没地儿了,何况搬家之后要住的可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个君颜呢,总不能把他扔了吧?更不能让两人睡一个屋。
所以他立马让店里的伙计去问问外面有哪里的房子要卖。
为了减少麻烦,他还是决定将事情交给牙行了,虽然多了点中间费,但是少了扯皮,何况牙行介绍的总要正规一点,不会有人坐地起价乱来。
过了半个月,牙行那边终于来消息了,说是北二胡同那边有一处三进的房子要出售,让他可以去看看。
因为殷羡要求房子不能太小,地段要好,环境要好,最好周围能有官府什么的,安全能够保证,所以直到现在才终于有了一处房子符合他的所有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