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所以宋姑娘可千万不要和我客气。”
“断姑娘,我若是记得不错,按照南曜的规矩外国使臣是不可以带超过百人进城的,不知断姑娘带了多少人?”慕婧疑惑的看着断亦婳,断亦婳脸色微变,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被慕婧绕进了圈子里。
“若是被人发现的话,上奏了朝廷,便是凤和对南曜的不敬,各国使臣皆是如此,南城又是天子脚下更应该要小心谨慎,断月宗不止一次出使,应该懂规矩才是啊,怎么会犯这么严重的错误,还有啊,刚才断宗主说断月宗的弟子遍布天下,这么说来南城也有不少了……”
慕婧若有所思的说,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元瑜,元瑜点了点头,“的确如此,若是查证如实,南曜就可以将凤和国拒之门外,皆时谁也不会说南曜,反而是凤和国的人不懂规!”
断亦婳听着两个人一唱一和,小脸发紧,“宋姑娘,凤和国怎么会不懂规矩呢,断月宗这次带来的人绝对不过百,我本就是打算从这百人之中抽出几十人来,却没想到一番好心却被宋姑娘曲解了。”
说着断亦婳意味深长的看向了慕婧,“没想到宋姑娘在南曜呆了不过短短几个月,就已经这么熟悉南曜了,往后宋姑娘回了大雍可别不习惯了,罢了,既然宋姑娘不需要帮忙,那我也就不勉强了,不打搅宋姑娘忙了,都在南城,往后还有的是机会见面,先告辞了。”
断亦婳一袭白衣干净利索的扭头就走,骑上马背,动作潇洒帅气,身后的侍卫紧跟其后,很快就消失在了拐角处不见了踪影。
“这个断亦婳绝非善类。”慕婧淡淡的开口。
元瑜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你难道没有察觉断亦婳和以往有些不一样了么,不过哪里不同,一时半会也说不出来。”
“是武功大有增进,断月宗消失的这几个月里,断亦婳应该是修炼了什么武功,千万要小心。”陆斐是被通知来的,一听说断月宗的人找上门,二话不说就来了,上下打量着两人。
“放心吧,都没事。”元瑜道,很快又说,“那断亦婳是不是来替断魅报仇的,究竟是什么目的?”
陆斐摇头,“暂时还没有查到,在南城似乎有一股势力在帮着断月宗,三天前我和断月宗的人交过手,是南城的人护着断月宗的人,只差一点就能抓到了那几个弟子,可惜了。”
慕婧听着这话忽然脑子里闪过什么,仿佛之前听谁说起过一个宗派,就在此时一辆马车落地,帘子被掀开,露出了熟悉的容颜,是贺怡芊和祁延霆。
断亦婳一点也不知收敛,就像是不知情一样,左一句宋姑娘右一句九王妃,听的在场的不少人稀里糊涂,难不成这个断姑娘说的人是京华公主慕婧?
可慕婧并非姓宋啊,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少跟她啰嗦了,她就是诚心来捣乱的,直接叫人撵出去就是了。”夏侯随珠哼了哼,看是看不惯断亦婳这么嚣张跋扈,分明就是故意来找事的。
断亦婳挑眉看向了夏侯随珠,“我是来送贺礼的,又怎么会是道捣乱的呢,夏侯随珠,这里不是北冥可以任由你撒野,你同我一样都是上门做客的,我还没见过哪户人家能把客人撵走的。”
说着断亦婳指了指身后的一口大箱子,装的自然都是绫罗绸缎,算不上顶级得好,但也算说得过去。
慕婧轻笑,“多谢断姑娘费心了,府上实在是太忙了,这些尽管交给管家就行了,断姑娘又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宸王爷和断月宗也算是故交了,宸王爷头一次娶亲自然不太敢怠慢了。”断亦婳笑了笑,又从怀中掏出一对鸳鸯玉佩,“这是我师父送给两位新人的贺礼,希望两位新人白头到老。”
“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你师父还能说出这一番话来么,真是奇怪了。”夏侯随珠耸耸肩,目光落在了那一双鸳鸯玉佩上,“断月宗的人都极擅长用毒,这玉佩……”
断亦婳瞪了一眼夏侯随珠,恨不得将其的舌头都拔掉,“夏侯随珠,你这是在故意挑拨南曜与凤和,你到底安得什么心呐?”
夏侯随珠嗤笑,“心虚个什么劲啊,本公主说的都是事实。”
断亦婳哼了哼,懒得再和夏侯随珠计较,目光看向了慕婧,“宋姑娘?”
慕婧看了眼断亦婳,她可不认为断亦婳是什么良善之辈,从断月宗出来的人心都狠着呢,慕婧可从不认为她和断月宗能有什么感情,反而是相看两厌。
见慕婧迟迟都没有接过玉佩,断亦婳嘴角中挑起一抹讽刺的笑,将两块玉佩放在了箱子上,“是我的疏忽,这两块玉佩是要送给宸王爷和临裳郡主的,宋姑娘拿着的确不适合。”
断亦婳找了个台阶下,淡定从容的看向了慕婧,“宋姑娘,咱们久别重逢,我已经站在门口许久了,是不是应该请我进门喝杯茶?”
夏侯随珠却道,“婧妹妹,知道这两日宸王府还有许多事要处理,现在也是忙里偷闲才抽出空来,明儿就是大婚了,我呢就不给你们添乱了,这贺礼是北冥的一番心意,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