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晗郡主拍了拍夏侯淑妃的脸,打的啪啪作响。
夏侯淑妃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嬷嬷压住了身子,动弹不得,一听这话使劲挣扎,眼眸中也染上了一层怒火。
“郡主这么做就不怕坏了名声吗?就不怕本宫出去了以后,郡主没法子交代吗?”
鸢晗郡主一根手指挑起了夏侯淑妃的下颌,逼着夏侯淑妃不得不仰视自己,然后狠狠地一脚踢在了夏侯淑妃的膝盖上。
夏侯淑妃闷哼一声,跪在地上,疼的脸色苍白。
“去把雪绒处理了。”鸢晗郡主瞥了眼身旁的丫鬟,丫鬟立即会意,很快离开了。
鸢晗郡主充耳不闻夏侯淑妃的威胁,强忍着怒火坐在一旁,夏侯淑妃就跪在地上。
夏侯淑妃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心头萦绕,想说什么又不知该怎么说,以往的法子来了大雍以后就渐渐失效了,尤其是鸢晗郡主,一点效果都没有。
鸢晗郡主的指甲扣在桌子上,时不时地敲打,发出嘎吱嘎吱的轻脆声音,听的让人心里毛骨悚然。
大约半个时辰后,丫鬟端来托盘里面放着大碗,一片血红。
夏侯淑妃眼皮跳了跳,怔怔地看着鸢晗郡主。
“这是雪绒剔了骨的肉,与其让它长埋地下,倒不如让淑妃娘娘吃了它,一辈子带着赎罪感!”
鸢晗郡主说的十分平淡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样。
夏侯淑妃惊恐的瞪大眼,“郡主?!”
鸢晗郡主一只手撑着额,另一只手指了指嬷嬷,“难为今儿淑妃陪着本郡主在偏殿耽搁了寿宴,记住了,一块不少的让淑妃咽下去,吐出一块本郡主便杖毙你们几个给雪绒陪葬!”
几个嬷嬷身子一抖,立即点头,“是。”
“郡主,郡主,本宫知道错了,求求郡主饶了本宫这一次吧,本宫再也不敢了……”
夏侯淑妃直接惊呆了,死都想不到鸢晗郡主手段这么残忍,简直比打她一顿还要可怕。
夏侯淑妃看着嬷嬷走近,什么也顾不得了,立即磕头求饶,吓的理智全无。
那嬷嬷顿了顿,扭头看向了鸢晗郡主,丫鬟立即呵斥,“拖出去!”
那嬷嬷吓得一激灵,立即伸手捡起一块沾着血迹的肉一把捏住了夏侯淑妃的下颌,将手中的肉塞入夏侯淑妃的嘴巴里。
一股血腥蔓延,夏侯淑妃浑身都在抗拒,想要拒绝却被人紧紧抓住,那嬷嬷见夏侯淑妃咽不下去,立即大着胆子在夏侯淑妃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夏侯淑妃吃痛,不得已将嘴里的肉咽了下去。
夏侯淑妃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立,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有股恶心呼之欲出,腥味太浓,让她呼吸都有些上不来气,宛若被人捏住了喉咙,每一口呼吸吞咽都是折磨。
还没反应过来,嬷嬷再次捏住了夏侯淑妃的嘴巴,血淋淋的肉塞入,逼着夏侯淑妃仰着脖子,想吐吐不出来,又故技重施狠狠的捏了一把夏侯淑妃柔软的腰。
夏侯淑妃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无论如何嘴里的肉都咽不下,拼命的挣扎,却抵不过嬷嬷的力气大,嬷嬷硬是将手指伸入夏侯淑妃的嘴里,一点点的往里塞,夏侯淑妃痛苦的哀嚎,可惜没有一个人敢帮她。
鸢晗郡主只在一旁冷眼瞧着,怒火消退了一半。
一大碗肉很快消了一半,夏侯淑妃却被折腾的不行了,都快去了半条性命,几个嬷嬷将她狠狠的压住,夏侯淑妃丝毫挣扎不了,下颌都快被肉能捏肿了。
半个时辰后,那嬷嬷狠狠松了口气,“郡主,都喂完了。”
鸢晗郡主端起一杯茶不动神色的抿了小口,然后优雅地放下,瞥了眼已经被折腾的没有人形的夏侯淑妃眼,一个眼神两个嬷嬷立即松了手。
得了自由的夏侯淑妃立即趴在地上,用手指去扣喉咙。
鸢晗郡主站起身,冷声开口,“你敢吐出来一点半点,本郡主立即让人将那只被雪绒咬死的猫剥了皮让你咽下去!”
夏侯淑妃闻言手顿时止住了,真的不敢再挣扎了,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死死咬着唇,望着鸢晗郡主的眼神又是气恼又是惊恐。
夏侯淑妃敢保证自己只要吐出来,鸢晗郡主真的敢那么做,绝不说假话。
鸢晗郡主略等了一会,才低着头整理衣服,瞥了眼夏侯淑妃,“本郡主先走一步了,淑妃娘娘慢慢整理。”
夏侯淑妃怔了下。
“淑妃娘娘不是说要让臣妇将猫交给您的吗,臣妇是半个时辰前派人回陆家取来。”
江沁歌语速很快的又说,“这只波斯猫性子一向温顺,今儿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失了控……”
“你!”夏侯淑妃捂着胸口,瞪了眼江沁歌,“说不准就是你动了什么手脚所致!”
“皇上,臣妇冤枉啊,臣妇和淑妃娘娘无冤无仇怎么敢陷害淑妃娘娘……”
江沁歌冲着明丰帝的方向跪了下去,脸上还有些惊慌失措。
“皇上,臣妾听闻陆少夫人和九王妃是闺中密友,说不准就是肆意报复臣妾呢。”
夏侯淑妃咬着牙不肯承认,“何况……臣妾从未让陆少夫人要一只猫儿,臣妾向来不喜这些小畜生的,又何必夺人所爱呢,陆少夫人,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江沁歌怔怔地看着夏侯淑妃,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淑妃娘娘……”
夏侯淑妃挺直了腰杆子,哼了哼,“陆少夫人,畜生就是畜生一时受了刺激,你大大方方承认了便是,又何必讹赖本宫,大家可都瞧见了本宫好好的在给皇上献贺礼,偏被你养的一只猫儿坏了兴致,害得本宫受了伤不说,还害得郡主的雪绒受了伤。”
夏侯淑妃将责任推给了江沁歌,自己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江沁歌紧咬着唇,气的说不出来话。
“淑妃娘娘,若是猫儿受了刺激不慎惊扰了宴会,那为何鸢晗郡主的雪绒也会受了惊吓,偏攻击淑妃娘娘一人呢?”
闵旻站出来低声问,又看向了鸢晗郡主,“敢问郡主可曾和这只猫接触过?”
鸢晗郡主怔怔地看着闵旻,眼眸略带羞涩,恍一会才摇头,“我是第一次见陆少夫人。”
夏侯淑妃紧紧攥着拳头,心里十分忐忑,万一鸢晗郡主说错了什么话,夏侯淑妃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鸢晗郡主瞥了眼夏侯淑妃,眸光尽显怒火,逼的夏侯淑妃虚心的低着头,不敢直视鸢晗郡主的眼睛。
“敢问太医雪绒和猫突然受了刺激,可有何缘故?”
江沁歌扭头看向了太医,太医怔了下,先是看向了明丰帝,才开口,“许是人多惊着了,并无异样。”
话落,夏侯淑妃狠狠的松了口气,蓦然发现背脊已经湿透了,微风拂过,浑身都凉了。
“皇上,许是两个畜生受不住今日的龙气,一时受了惊吓,鸢晗曾听闻前朝有位太子登基时,十几只鸟儿忽然暴毙而亡,后国师占卜,原是那位太子龙气太甚所致,鸢晗恭贺皇上大喜。”
鸢晗郡主弯腰,从脸上挤出一抹微笑恭贺。
“鸢晗郡主这么一说臣妇也想起此事来了,皇上本就是真命天子,今日又是龙诞,两只畜生如何受得住这么重的龙气呢。”
豫王妃忙跟着附和,瞥了眼夏侯淑妃,香汗淋漓,发鬓微乱,衣裳还沾染了些泥渍和血迹,略显狼狈。
夏侯淑妃连连点头,“正是如此,臣妾恭贺皇上。”
明丰帝见状只好顺着梯子下了,心里跟明镜似的,只不过看着夏侯淑妃的眼色微变,忽然笑了笑,“既是虚惊一场,众位就不必介怀,元公公!”
元公公点点头,立即让人摆上宴席。
豫王妃亲自扶起了江沁歌,“陆少夫人受惊了。”
江沁歌低着头不语,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抬头间便消失了,松了口气,“多谢豫王妃。”
鸢晗郡主瞥了眼夏侯淑妃,“淑妃衣裳略有不整,不如本郡主陪着去换了吧。”
夏侯淑妃倏然一激灵,点点头,跟着鸢晗郡主去了偏殿。
“啧啧,淑妃这下子是要大祸临头了,瞧瞧皇上的眼神。”宣王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叹息着摇摇头。
“淑妃本就是个蠢货,在场的谁还看不出来怎么回事,就她自作聪明,就是不知道和亲公主的身份还能护着她几次。”
瑾王妃同样很不屑夏侯淑妃,从不与夏侯淑妃为伍,搞不好就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这才没多一会呢,就犯了错,简直愚不可及!
“雪绒是鸢晗最喜欢的宝贝得不行,平日里谁也碰不得,养了五年多了,看不出来淑妃年纪轻轻,竟然能下此狠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活活杖杀了雪绒。”
豫王妃看的心惊胆战,拍了拍胸口,连忙又喝了一杯茶压压惊。